翌日清晨。
舌姬端著一盆清水進了臥室,正見李馨疲憊地躺在枕邊。
好似那一夜春雨打梨花,那個粉嫩嬌羞弱無力。
武鬆睜開眼睛,深吸一口氣...嗯..腰不疼、腿不酸。
果然,舌姬才是腎虛的罪魁禍首。
從今夜起,戒酒!
“主人醒了?”
舌姬笑盈盈上前,坐在床沿上。
“給她洗漱一番,昨晚上累到了。”
李馨慢慢睜開疲憊的眼睛,舌姬笑問道:
“妹妹覺得如何?”
李馨羞道:“主人好生..好生勇猛,我以為要死了..”
武鬆笑了笑,讓她們兩姐妹說話去。
到了院子裡,時遷正在練功。
卻見他輕輕一躍,便上了院子裡的大樹,比那貓子還要靈活。
“哥哥醒了。”
見到武鬆,時遷輕盈落下。
“我要進宮去,你且耐著性子在家裡躲避一陣。”
“過些時日,你跟我出門一趟。”
時遷曉得自己做下大案,容易被盯上,說道:
“我曉得厲害,哥哥放心。”
兩人吃過早飯,武鬆騎馬入宮,時遷留在家裡爬樹。
進了後殿,蔡京和楊戩陪著,卻不見蔡攸。
那廝乾甚去了?
“下官拜見太師、楊公公。”
楊戩笑嗬嗬點頭,沒有和武鬆直接衝突。
蔡京卻冷笑道:
“讓你做侍讀,你卻陪著聖上作畫。”
“我是大宋的臣子,聖上讓我作甚,我便作甚!”
“哼,不務正業!”
武鬆冷笑道:“老狗,你好大的膽子!敢說聖上不務正業!”
“放屁,老子說你不務正業!”
“聖上讓我作畫,如何是不務正業?你這老狗,到底做了甚麼功業?如你兒子一般,寫個甚麼《西清詩話》?”
這不提還好,提起三兒子蔡絛,蔡京恨不得剮了武鬆!
蔡絛是他的心頭肉,想作為家族繼承人培養。
結果,武鬆一下就把蔡絛廢了!
特彆是武鬆這個侍讀,蔡京感覺就是從他兒子手裡搶來的!
“狗賊,老子與你不共戴天!”
蔡京擼起袖子,又想打人。
武鬆冷冷看著蔡京,真的很想笑:
“老匹夫,跟我動手,你沒死夠?”
楊戩連忙勸道:“太師息怒。”
門外走進來一隊宮女,茂德帝姬趙福金穿著盛裝進來。
見到趙福金,蔡京壓住心頭怒火,行禮:
“老臣見過公主。”
趙福金剛才聽到了吵鬨聲,也聽說蔡京、高俅在排擠武鬆,心裡不待見蔡京,所以不理會。
“你這武鬆,好大的膽子,又敢騙我!”
“微臣何曾欺騙公主?”
“你說過有事當知會我的,為何不說?”
“呃...微臣在此侍讀,並非玩耍。”
“我說是便是,你認錯,我便饒了你。”
“微臣有罪,公主恕罪。”
“哼!”
趙福金這才開心地坐在龍椅上。
蔡京見趙福金對武鬆有情,心中越發憎恨武鬆。
“聖上萬安。”
“聖上萬安。”
殿後傳來鸚鵡的聲音,眾人看過去,徽宗走在前麵,兩個宮女捧著一隻鸚鵡出來。
“微臣拜見聖上。”
“老臣拜見聖上。”
趙福金看著鸚鵡,喜滋滋說道:
“說福金萬安。”
“福金萬安。”
鸚鵡很乖巧地學著,趙福金拿出一枚果子,喂給鸚鵡。
“武愛卿,你來,我們今日畫這鸚鵡。”
“微臣領旨。”
宮女捧著鸚鵡。
徽宗坐下來,武鬆站在右側,趙福金站在左側,開始畫畫。
蔡京年老體衰,不耐久站,搬來椅子坐在後頭。
等到下午時分,鸚鵡畫好,趙福金撒嬌,要武鬆為她作畫。
武鬆欣然提筆,為趙福金畫了一幅肖像。
畫完後,趙福金看著畫像高興得像個孩子:
“武鬆,為我題字。”
“微臣領旨。”
武鬆提筆,用瘦金體題字。
“哇,都說你的字跡與父皇相似,果然。”
徽宗笑道:“武愛卿與朕心有靈犀。”
“微臣豈敢。”
蔡京聽到這話,心裡越發憤恨,想著必須鏟除武鬆。
時候不早,徽宗回後殿,趙福金走飛橋複道回公主府。
武鬆則退出皇宮,騎馬回宅子。
之後的一段時間,武鬆每天都往集英殿點卯,然後陪著徽宗吟詩作畫寫字,或者在啊宮裡踢足球。
按照新式足球的玩法,宮裡也做了一個球場。
偶爾也說說文章,但是極少。
茂德帝姬趙福金每天都來,見到武鬆便開心。
所有人都知道,趙福金看中了武鬆,而徽宗持默許態度。
送信的使者從清河縣回來了,張知白、潘金蓮和武大郎的家書到了。
武鬆給了信使賞銀,信使千恩萬謝去了。
家書除了恭賀之外,潘金蓮三個說很想念武鬆。
同時,潘金蓮說了一個重要消息:
西門慶死了!
在床上躺了半年,後背長蛆,死得很慘。
吳月娘托吳員外捎信,想請武鬆過去幫忙。
打開潘金蓮給的盒子,裡麵是一件肚兜、一條褲子。
離家太久,也該回去一趟了。
...
一如往常。
武鬆回到家中,時遷正在家裡候著。
“哥哥回來了。”
時遷殷勤倒酒,桌上有的是肉飯。
“今夜不吃酒,有事情要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