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篩兩碗過來!再切兩斤牛肉!”
酒保馬上從酒缸裡蕩了兩碗酒,又切了兩斤熟牛肉,放在櫃台上。
“客人慢用。”
武鬆隻喝了一口,便吐在地上,罵道:
“老子要好酒,你這廝卻給我酸酒,莫非你家賣的是醋缸?”
酒保見武鬆身材魁梧,也有幾分醉意,不敢招惹,隻得又去打了兩碗酒。
放在櫃台上,武鬆又嘗了一口,抬手把酒潑在酒保臉上,啐道:
“老子要好酒,又給我酸酒,你這廝消遣我!”
酒保抹了一把臉,轉頭看向正在乘涼的蔣門神。
隻見那蔣門神依舊閉著眼睛打盹,手裡的蠅拂子揮了揮。
酒保對櫃台裡麵的綠珠說道:
“娘子,且給他些好酒。”
綠珠手持團扇,側臉看了一眼武鬆,起身扭著豐腴的臀兒到了裡麵,蕩了一碗好酒。
放在櫃台上,武鬆嘗了一口,說道:
“這酒才略有些意思。”
綠珠冷哼一聲,就要往裡走。
武鬆卻一把揪住綠珠的胳膊,把外麵的綠紗衣扯下,露出白皙的後背。
“你這廝扯我作甚!”
綠珠揮舞團扇打在武鬆身上。
“有酒有肉,叵耐沒有女色,小娘子且與我喝一碗。”
武鬆力氣大,隻輕輕一拽,便把綠珠從櫃台後麵拉出來,抱在懷裡。
左手摟住細腰,右手拿起酒碗,往綠珠嘴裡灌酒:
“請小娘子喝一碗。”
綠珠掙紮,酒水順著胳膊灌進胸口,紅色肚兜濕了一片。
“你這廝發甚麼酒瘋,須知這是我家娘子!”
酒保破口大罵,掄起拳頭就來圍攻。
武鬆左手揪住綠珠的頭發,死死拽在手裡,起身一腳踢在酒保胸口,酒保騰地飛起,落進酒缸裡。
“外鄉來的野蠻子,你可知我家主人是蔣門神!”
又有幾個酒保拖著棍棒衝過來,武鬆一腳一個,全部踢翻。
“狗屁喪門神!我知曉這快活林的主人喚作金眼彪施恩!”
武鬆力大無窮、武藝精湛,幾個酒保全部打得起不來。
其餘夥計嚇得屁滾尿流,不敢上前,全部看向正在躺椅上乘涼的蔣門神。
“官人快救奴家!”
綠珠被武鬆揪住發髻,身體掙紮不脫。
蔣門神猛地翻身起來,睜開惡鬼般的紅眼,一腳踢翻了躺椅,丟了手裡蠅拂子,走到近前,指著武鬆罵道:
“哪來的橫死賊,敢在我快活林撒野!”
正主來了,武鬆揪起綠珠,輕輕一丟,綠珠一頭泡在酒缸裡。
酒保慌忙把綠珠救起,紅色肚兜險些掉落,慌忙捂住胸口,罵道:
“官人,打死這該死的賊!”
蔣門神叉開兩腳,指著武鬆罵道:
“我須不曾得罪你,為何到我這裡撒潑?”
武鬆嘿嘿冷笑,站起身來,罵道:
“這快活林本是我兄弟施恩的,你奪了他的衣飯,卻來問我?”
“原來你是那施恩請來的幫手!”
“今日你隨我到按平寨,給我兄弟磕頭認錯,歸還快活林,我饒你不死!敢說半個不字,我便結果了你!”
“癩蛤蟆打哈欠,好大的口氣,老子從小練拳腳,沒有對手,今日我便會會你!”
說罷,蔣門神扯了身上衣衫,猛地衝向武鬆。
蔣門神學的是摔跤,隻要抱住武鬆,便有把握贏。
眼看著蔣門神衝過來,武鬆早有準備,腳下挪移,避開衝撞,反身一腳踢在蔣門神臉上。
摔跤都有規矩,不許打臉。
生死相搏可不管這個。
武鬆力氣大,麵門挨了一腳,蔣門神感覺眼冒金星。
剛想轉身再撲,卻見武鬆膝蓋頂過來。
哢嚓...
下顎骨頭被頂碎,蔣門神感覺天旋地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