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蘭艱難地爬起來,從機密房扶著牆走出。
張都監畢竟是武官,而玉蘭隻是一個唱曲的奴婢,平時嬌滴滴養著。
剛才那一頓拳腳,打得著實不輕。
玉蘭一步步捱到武鬆門口,周圍靜悄悄的,遠處卻有人影晃動。
很顯然,張都監都安排好了。
推開房門,昏暗的燭光下,武鬆正在沉睡。
把房門關上,玉蘭看著醉酒的武鬆,暗暗歎了口氣:
“不是我要害你,我也身不由己...”
玉蘭解開衣帶,衣裙落在地上。
爬到床上,玉蘭動手解開武鬆的衣服。
就在此時,武鬆突然睜開眼睛,直勾勾盯著玉蘭。
“啊...你..”
玉蘭吃了一驚,武鬆左手摟住玉蘭的腰肢,右手捂住玉蘭的嘴巴,緊緊貼抱在胸口,低聲道:
“噤聲,莫要聲張!聽我說!”
玉蘭用力點頭,武鬆貼著耳朵說道:
“我知道張都監和那張團練是結義的東西,也知道那蔣門神霸占快活林是張都監指使。”
“我還知道你是張都監用來勾引陷害我的!”
武鬆一字一句,說得玉蘭心肝顫抖。
原來這一切都被武鬆看透了,所有的算計,武鬆都知曉。
完了!
“你脫了衣裳,想要誣陷我奸淫,是也不是?”
玉蘭兩眼淚汪汪,用力點頭。
“你且聽好,我是狀元、是皇帝的侍讀,他張都監一個小小的兵馬都監,奈何不了我!”
“你若想脫他魔爪,隻需聽我吩咐,我定讓他張都監殺頭!”
“到時候,我帶你走,讓你做妾室,榮華富貴、穿金戴銀,比在這裡做婢女強上何止百倍!”
玉蘭用力點頭。
威逼利誘用完了,武鬆開始打感情牌:
“你是個美貌的娘子,我自第一次見你,便有心於你。”
“日後跟著我,我寫詞,你唱曲兒,何等逍遙快活。”
“他張都監將你視為奴婢,豈會對你好的。”
“不管他有任何許諾,都是假的,甚至可能卸磨殺驢,把你一刀殺了。”
“你且聽我計策...”
武鬆低聲吩咐,玉蘭仔細聽了,用力點頭答應。
吩咐完畢,武鬆吻住玉蘭的小嘴,溫存片刻,這才鬆手。
玉蘭畢竟才十七歲,經曆不多。
武鬆恩威並施,又狠狠打了感情牌。
特彆是這段時間的相處,武鬆有意勾起玉蘭的少女情愫。
如今到了這時,玉蘭哪有不依的。
“那..奴婢給大人脫衣裳了。”
武鬆點頭,玉蘭把自己的衣服脫了,全部丟在地上。
然後,玉蘭下床,撿起自己的衣服捂著身子,對著窗外大叫:
“來人,武鬆淫我!”
隻這一喊,門外頓時衝進來十幾個壯漢,為首正是蔣門神。
這廝身上還貼著膏藥。
見到玉蘭、武鬆的樣子,蔣門神大喜,罵道:
“好個賊武鬆,竟敢淫辱良人!”
“給我拿下!”
手下壯漢一擁而上,把還在“醉酒沉睡”的武鬆按住。
武鬆假裝惶恐,睜開眼睛,大喊道:
“你們作甚,我是狀元!”
蔣門神一把按住武鬆,啐道:
“狗屁狀元,卻是個假斯文的淫賊!”
不容分說,十幾個壯漢把武鬆五花大綁,拖到了前院。
玉蘭已經穿好衣服,跟在身後看著。
到了前院,張都監坐在太師椅上,周圍幾十個軍漢持刀。
他知道武鬆厲害,所以做了萬全的準備。
“好個武鬆,我把你當兄弟般看待,你卻淫辱我小妾,簡直無法無天,欺我太甚!”
武鬆假裝叫屈:
“兄弟何出此言,我方才酒醉,如何能淫辱你的妾室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