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,大丈夫生居天地之間,豈能天天荒淫酒色!
武鬆從來不是好酒之徒。
剛才的兩封信,一封給盧俊義、一封給戴宗。
西夏開戰,需要他們兩個幫忙。
武鬆正打算回房,卻見一個老婆子笑眯眯走進來,對著武鬆深深道個萬福。
“薛婆子?你來作甚?”
這不是彆人,正是清河縣的薛婆子,專門替人說媒的。
“無事不登三寶殿,狀元郎偌大的寶殿,老婆子沒有正事,不敢登門。”
“哦?你還有正事?且說來聽聽。”
旁人不知,武鬆卻清楚。
這薛婆子明著說媒,暗地裡做些偷奸賣俏的勾當,算不得好人。
“我這裡有個長相標致的娘子,需要找個人家。”
“這娘子也是個有心氣的,定要尋個有本事的,尋常男子,她是看不上的。”
“老婆子我想著,這清河縣有本事的,非狀元郎莫屬。”
“所以老婆子登門,來說這一門親事。”
武鬆聽了,笑道:
“你這老虔婆,又拐了誰家的女兒,到了麵前賣弄?”
薛婆子嘿嘿笑道:
“狀元郎說笑了,這娘子果真標致,原本也是員外的女兒,後來家道中落,流落到清河縣,也是可憐。”
“這清河縣,誰人不知道狀元郎仗義疏財、為人豪爽,又是個有情有義的。”
“不如我帶來,給狀元郎看看,若是相中了,也是她的造化。”
武鬆笑道:
“莫要作怪,我是個讀書人,不好女色。”
“老婆子知道,狀元郎隻喜讀書,女色從來不沾的。”
這話說得過分了,女色從來不沾?
這老虔婆在諷刺?
武鬆揮揮手,說道:
“那你把她帶來,我倒要瞧瞧,怎麼個標致。”
“好嘞!”
薛婆子像得了聖旨一般,喜滋滋地去了。
回到房間,潘金蓮正在請教吳月娘,如何才能懷上孩子。
吳月娘給潘金蓮比劃:
“就是如此這般。”
“是啦,我喜坐著,今夜便試試。”
兩人說著虎狼之詞,武鬆笑道:
“莫把金蓮教壞了。”
吳月娘指了指秀眉道:
“她手裡拿著春宮圖哩。”
武鬆轉頭,果然見到秀眉和李嬌兒正在研讀一本春宮圖。
古代的印刷術不行,畫得不夠細致,但動作都是一樣。
“其實我不好女色。”
武鬆拿起桌上的書翻看。
...
汴京。
何運貞匆匆回到家裡。
父親何正複與張吉坐在一起說話。
兩人都回來述職,聚在一起說朝廷的局勢。
“爹,童貫真的敗了!”
“在統安城,喪師十萬!主將劉法被陣斬!”
何正複猛然起身,問道:“消息確鑿?”
“樞密院出來的消息,錯不了!”
何正複臉色震驚中帶著慶幸,說道:
“果真敗了!”
父子兩人的表現,激起了張吉的好奇,問道:
“子方,你知道童貫必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