錦衣公子看向扈三娘,臉上露出淫笑:
“居然比男子還要長大,如此女子,卻是少見。”
“公子說的是,那娘子不單長大,居然還有花容月貌,著實難得。”
“如此娘子,須養在公子府上。”
“說的是,且隨我過去。”
錦衣公子擠開人群,到了扈三娘身邊,抬頭色眯眯看著:
“娘子哪裡人家?如何稱呼?”
錦衣公子直接開口調戲。
扈三娘正在看雜技,聽到聲音,方才低頭看向錦衣公子,皺眉道:
“我與你不相識,不勞多問!”
武鬆也轉頭看向錦衣公子,心中已是不悅。
“你這娘子好不識抬舉,我家公子是高衙內,問你姓名是想抬舉你。”
“進了我們衙內府上,少不得你榮華富貴、錦衣玉食。”
扈三娘不知道高衙內是誰,正要喝罵,武鬆抬手把扈三娘護在身後,俯視錦衣公子,問道:
“你是高俅之子?”
“沒錯,既然知道我家公子是高太尉之子,還不把你的婆娘送過來!”
武鬆臉上突然露出猙獰的笑容,大聲道:
“堂堂高太尉之子,當眾調戲我家義妹,豈有此理!”
“天子腳下、首善之地,還有王法麼!還有法律麼!”
“這江山到底姓趙,還是姓高!”
武鬆這一聲,在場所有人看過來。
眼前這錦衣公子不是彆人,正是高俅之子高衙內。
這個高衙內,也並非高俅的親生兒子,而是從兄弟那裡過繼的。
高衙內喜歡到大相國寺獵豔,就像大城市的步行街美女多,大相國寺的漂亮女子也多。
當年林衝就是帶著老婆到大相國寺,被高衙內調戲逼死。
林衝隻是一個禁軍教頭,不敢招惹高俅。
武鬆可不一樣!
“你這廝,既然知道我名,還敢叫囂!”
高衙內被武鬆唬了一跳,心中憤怒,指著扈三娘罵道:
“你家妹子我看上了,送到我府上,若是不識相,讓你家破人亡!”
手下幫閒還在叫囂,武鬆叉開手掌,狠狠一巴掌扇過去。
啪!
眾人震驚地看著高衙內飛起來,狠狠撞在地上,口吐鮮血。
手下幫閒嚇了一跳,跳起來大叫道:
“你敢打傷高衙內,好大的狗膽!”
武鬆還不解氣,抬腳把幫閒全部踢翻吐血。
“天子腳下,任你是高俅、低球,須知有王法!”
高衙內感覺腦子嗡嗡的,不知道發生了什麼。
我被打了?
有人敢打我?
在場眾人見高衙內被打,紛紛為武鬆叫好。
武鬆一腳踩在高衙內臉上,罵道:
“有比生沒鳥養的東西,不看在王法麵上,老子今日結果了你!”
高衙內嚇得瑟瑟發抖,縮在地上不敢說話。
“走!”
武鬆帶著扈三娘揚長而去。
“衙內,衙內...”
幾個幫閒掙紮著爬起來,左右軍巡過來,見高衙內被打得淒慘,都嚇了一跳,慌忙送回府衙。
扈三娘跟著武鬆出了大相國寺,問道:
“二郎,方才那人是誰啊?”
“高俅的兒子,高衙內。”
“高俅是誰?”
“殿帥府太尉。”
扈三娘愣住了,擔憂道:
“你打了他的兒子,豈不是闖了天大的禍?”
武鬆停下來,牽著扈三娘的手,看著她的眼睛,說道:
“你記住,我不允許任何人調戲你!”
“管他是天王老子,敢覬覦你,死路一條!”
一股熱流湧上心頭,扈三娘猛地抱住武鬆,感動地說道:
“二郎,我今生今世跟著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