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早上。
武鬆睜開眼睛,李馨和舌姬同時端著水進來。
武鬆看了一眼門外,問道:
“三娘還沒起來吧?”
“主人放心,還沒起來。”
說實話,武鬆有點後悔把扈三娘從扈家莊帶過來。
這丫頭想跟武鬆談戀愛,還是特彆純情那種。
以前武鬆和李馨、舌姬想怎麼玩就怎麼玩。
青樓的妓女也是,想怎麼逛就怎麼逛。
可自從扈三娘進了宅子,武鬆總是偷偷摸摸的。
舌姬費了一番功夫。
事情完畢,武鬆起床換衣服,準備往集英殿點卯上班。
一個太監匆匆到了門口,說徽宗有旨,請武鬆到講議司。
武鬆騎馬,很快到了講議司。
說來也巧。
上次來這裡,還是因為打了遼國晉王。
這次來這裡,是因為打了西夏晉王。
講議司參詳官張拱臣、檢討官王方平都在。
見到武鬆,兩人臉上又露出玩味的笑容。
“武修撰又來了。”
張拱臣陰陽怪氣,武鬆笑道:
“種桃道士今何在,前度劉郎今又來。”
“兩位大人可好?”
張拱臣、王方平隻是冷笑,並不回答。
正說著,蔡京、童貫、高俅一起進來。
“見過三位大人。”
武鬆笑嗬嗬行禮,三人黑著臉,不理會武鬆,徑直坐下來。
過了會兒,蔡攸和戶部尚書彭霖、右侍郎王回走進來,還有一個看起來老成持重的男子,身穿紫色官袍。
“見過蔡大人、彭尚書。”
彭霖微微頷首,算是回禮。
蔡攸指著紫色男子說道:
“這位是樞密院宿太尉。”
“下官武鬆,拜見宿太尉。”
這個樞密院太尉名叫宿元景,在一眾官員裡,算是好人了。
梁山泊的招安,就是此人一手促成的。
宿元景是樞密院的太尉,相當於全國總司令。
高俅是殿帥府的太尉,相當於警衛總司令。
雖然都稱呼太尉,但兩人的職務、職責完全不一樣。
不過,在大宋,頭銜和實際職務分離,宿元景雖然是樞密院的太尉,但他並沒有實際指揮權。
宿元景仔細打量武鬆,點頭道:
“果然一表人才,坐吧。”
武鬆坐在蔡攸旁邊,對麵是蔡京。
武鬆轉頭對著蔡攸低聲道:
“蔡大人,為了你,我可是徹底得罪了老狗啊。”
“莫怕,有老子護著你。”
“你家老狗凶狠啊。”
“你打得了老虎,打不得老狗?”
“還需蔡大人助我。”
“放心,你是我的人,我自然會護著你。”
“多謝。”
武鬆心中冷笑,真是個自信的蠢貨。
徽宗從裡麵走出來,身後跟著楊戩。
“臣等見過聖上。”
眾人起身拜見。
徽宗滿臉疲憊,往中間的龍椅坐下。
“今日說說如何應對西夏。”
徽宗一開口,童貫馬上接話:
“武鬆毆打晉王,再度挑起戰事,自然應當由武鬆應對。”
蔡京、高俅同時點頭讚同。
武鬆冷笑道:
“你打了敗仗,引得察哥當麵辱罵聖上。”
“我不像你老太監,無父無母無根,受不得那鳥氣。”
“誰敢辱罵聖上,我殺他全家!”
武鬆裝作一副義憤填膺的忠臣模樣。
蔡京冷笑道:
“可笑至極,你毆打晉王,於事何補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