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本意是說,我等一起去嫖妓女,才算是好兄弟。”
趙楷尷尬地嗬嗬笑道:
“原來如此,是我誤會了...你當真有辱斯文,整日裡就知道嫖妓女!”
“你才是齷齪之輩,居然說我有龍陽之好!你是不是覬覦我的美色?”
“武鬆,莫要再說,我等還是兄弟。”
“好,不說了,到我宅子去說正事。”
兩人上馬,很快回到宅子。
卻見院子裡停著幾十輛馬車。
武鬆大喜道:“我的大將到了!”
走進屋子,果然見到盧俊義、燕青兩人。
施恩一眾人正在和盧俊義說話。
“師兄,你終於來了。”
武鬆大喜,盧俊義起身道:
“師弟神機妙算,都被你說中了。”
“那賤人與李固私通,我已送到官府去了。”
“我將家產變賣,帶了家人投奔你。”
武鬆喜道:
“正要師兄相助,且坐下說話。”
眾人坐下來,武鬆和趙楷坐在中間。
把方才在講議司的事情說了,眾人驚喜。
沒想到武鬆真的拿到了主帥的差事。
“師弟好本事啊,去年參加科舉,今年便得了宣撫副使的差遣,一步登天!”
盧俊義感慨不已。
武鬆今年才20歲,已經得到了宣撫副使這樣的職務差遣。
而他已經36歲了,可以說一事無成,甚至自己老婆和管家搞到一起。
“師兄不必感慨,建功立業的機會就在眼前。”
武鬆看向趙楷,說道:
“我已經有兩個厲害的將領,隻是這兩人都有罪責在身,須有赦令。”
“甚麼罪責?”
赦免罪責這種事情,趙楷也不敢輕易答應。
如果是殺人越貨,就算大赦天下,也不在其列。
“一個喚作魯達,原是渭州府的提轄官,因打死惡霸,剃度出家,做了和尚。”
“後來廟裡容不下,便落草為寇了。”
趙楷點頭道:“打死惡霸,這個好說。”
“另一個喚作楊誌,本是楊令公後人,原在殿帥府做製使,因得罪高俅,被奪了差事。”
“後來在京師賣刀,遇到無賴搶奪,一刀殺了無賴,刺配大名府。”
“那梁中書讓楊誌押解生辰綱給蔡京,半路被梁山賊寇劫了,不敢回大名府,隻得落草。”
趙楷聽完,說道:
“這楊誌其實沒有甚麼罪過,也可以赦免。”
“如此,你速去那赦令,我好招他們前來。”
趙楷當即離開。
武鬆把門關上商量事情。
在場八個人:盧俊義、施恩、戴宗、張青、孫二娘、扈三娘、燕青和李二寶。
這八個,都是武鬆的人,絕對信得過。
很快,到了傍晚時分,趙楷親自送兩道赦令過來,蓋了大理寺、刑部的章子。
臨走的時候,趙楷讓武鬆明日到王府議事。
兩封赦令裝好,武鬆交給戴宗,囑托道:
“軍情緊急,官家催逼我上路,須請師兄他們早日趕來相會。”
“勞煩院長親自跑一趟,把赦令送到二龍山,莫辭辛苦。”
戴宗把兩封赦令貼身藏了,說道:
“二郎放心,我今夜便走,三日內必到二龍山。”
孫二娘回後廚切了一大盤肉,張青燙了熱酒過來。
戴宗吃個渾飽,帶上東西,立即趕路。
出了皇城,到了東麵,天色已經黑了,隻有一輪寒月掛著,照得官道一片霜白。
戴宗拿出四個甲馬,牢牢拴在綁腿上。
又從袖子裡抽出一道黃符點燃,口中念道:
“星鬥纏雙脛,陰冥化通衢,急急如律令!”
腳下一陣黃色光芒乍現,戴宗已經飛出數百米,消失在黑夜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