魯智深、楊誌接了赦令,兩人皆是驚喜。
兩人的罪責都不小,沒有武鬆搞來的赦令,一輩子隻能當強盜。
時遷笑問道:
“二郎不曾給我赦令?”
“你已經是個死人,哪來的赦令?”
時遷哈哈大笑,拿了一盤肉招待戴宗。
“二郎在京師如何?”
楊誌欣喜收了赦令,戴宗說道:
“二郎接了征戰西夏的差事,鄆王任宣撫使,二郎任宣撫副使。”
魯智深、楊誌都是軍武出身,聽說武鬆封了宣撫副使,都很詫異。
“果然萬般皆下品、惟有讀書高,二郎初始從軍,便是宣撫副使。”
“我等便是沙場百戰,也做不得這大的官。”
回想自己的半生,辛苦考個武舉,隻在殿帥府做個製使。
後來刺配大名府,校場舍命比武,梁中書抬舉做了個提轄使。
庸庸碌碌,哪裡比得上武鬆這般快。
時遷問道:“院長,我家哥哥做了宣撫副使,不曾給我們兄弟一官半職?”
“放心吧,到了軍中少不得做個大將。”
戴宗狼吞虎咽吃了個渾飽,說道:
“今日晚了,我須歇息。”
“明日一早,幾位便日夜趕往京師。”
“這次出征西夏,蔡京、童貫催逼甚是急切,耽擱不得。”
“幾位頭領莫辭辛勞,早早安排妥當。”
楊誌說道:“院長且去歇著,我等今夜定然安排妥當,明早便走。”
戴宗進山洞躺下就睡。
拿到了赦令,魯智深、楊誌都高興。
魯智深本就是渭州府小種經略相公的提轄,因為打死了鄭屠,才連夜跑路。
如今得了赦令,可以再回渭州府。
而且,這一次跟著武鬆回去,肯定不是小小提轄。
算起來,也是風光回鄉了。
楊誌趕緊讓嘍囉清點山寨的東西。
曹正說了一聲,連夜下山回家。
家裡雖早已安排妥當,但眼見要回東京老家,還需和老婆、丈人說一聲。
山寨忙忙碌碌一晚上,到了第二日朝陽升起時,山寨已經妥當了。
魯智深、楊誌隻帶了自己的形狀,山寨交給幾個嘍囉看著。
時遷本是暫住,沒有甚麼要帶的。
曹正已經回來了,行李備好了。
幾人當即下山,嘍囉送到山下。
魯智深吩咐道:
“這山寨你等守著,灑家當是不回來了。”
“隻怕那蔡京為難,若是有個好歹,灑家還回來落草。”
“你等嘍囉劫掠須遵灑家的規矩,不劫百姓、不劫良善,隻殺狗官。”
嘍囉一一都記住了。
吩咐完畢,魯智深四人這才騎馬往東京走。
戴宗徒步走了一陣子,說道:
“二郎在京師須等我消息,我先走一步,給二郎報了信,也好讓二郎安心。”
“院長何不與灑家同行,你兩條腿如何走得過四條腿?”
“我外號神行太保,自有些許道術。”
說罷,戴宗把四個甲馬綁在腿上,抽出一張黃符引燃,念道:
“曦輪照我影,八荒縮地庭!”
腿上甲馬發出黃色金光,戴宗拱手道:
“我先走一步,在京師候你們。”
說罷,戴宗風也似的消失在山間。
魯智深大為驚奇:
“這戴宗生得一雙好腿!”
時遷笑道:“大師,戴宗這是道術,他的腿也是爹娘生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