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宋和西夏對峙的前線在秦鳳路、永興路、河東路。
邊關重鎮有熙州、熙州、鄯州、蘭州等地,各地都有屯軍。
西邊有懷德軍,中線有定邊軍、保安軍,東邊有綏德軍、晉寧軍,北麵有保德軍。
渭州府、慶州府、延安府屬於後方的軍事基地。
西夏為了對抗北宋,東南方設立了軍司,相當於戰區。
西邊是卓羅和南軍司,中線是西壽保泰軍司、靜塞軍司,東邊是嘉寧軍司、祥佑軍司、左廂神勇軍司。
西夏六大軍司,都是為了對付北宋。
而北宋的駐軍,除了要對付西夏,還要對付遼國、吐蕃。
歐陽雄說,西夏晉王察哥調集了西壽保泰軍司、靜塞軍司的兵力,進攻懷德軍。
就是西夏和北宋中線軍區正在打仗。
“如今戰況怎樣?”
趙楷詢問,歐陽雄有些無奈道:
“我軍去年大敗,精銳損失慘重,大將劉法陣亡。”
“此番西夏越過殺牛嶺,已攻占西安州,妄圖占領渭州府。”
“小種經略相公親自率兵到了懷德軍,阻止察哥南下,戰況並不樂觀。”
歐陽雄一番話,說得大家心裡很沉重。
“我等吃完,今日便走。”
趙楷心中焦急,想早點抵達渭州府。
武鬆自然沒意見。
酒菜送上來,都是邠州府本地的東西。
烤羊肉和燒雞,蔬菜沒有,隻有一些果脯。
知州石普陪著勸酒,歐陽雄陪著武鬆、何運貞。
飯吃到一半,門口突然傳來喧鬨聲,好像有人吵架。
石普皺眉道:
“鄆王在此,何人在屋外喧鬨?”
歐陽雄起身,到了門外,過了會兒進來,說道:
“渭州府來的信使,八百裡加急送戰報的,因他的馬跑死了,想要鄆王的好馬,驛館不給,兩邊鬨起來了。”
武鬆馬上起身出門,正好看見一個信使換馬要走。
“站住!”
武鬆上前攔住信使,問道:
“渭州有甚麼緊急軍情?”
信使怒道:“軍機大事,你敢問我!”
“我是武鬆,聖上欽賜宣撫副使,河西所有兵馬歸我調遣。”
趙楷也從裡麵走出來,知州石普說道:
“你下來說話,這位是鄆王,河西宣撫使。”
聽聞兩人身份,信使慌忙翻身下馬,拜道:
“小的有眼不識泰山,王爺恕罪。”
“前線戰況如何?”
“小種經略相公親率府兵抵禦察哥,戰事不利,被圍困在六盤山,小的奉命送信回京師,請求增援。”
武鬆皺眉道:“混賬!主將被圍困,卻送信回京師求援!”
“我記得六盤山東邊有鎮戎軍,為何不救援?”
信使臉色無奈,欲言又止,趙楷罵道:
“還不說!”
信使無奈道:“鎮戎軍知軍不肯出兵。”
知軍就是鎮戎軍的軍長。
“混賬東西,竟敢坐觀成敗!”
趙楷大怒,知州石普臉色玩味。
通判歐陽雄扯了扯武鬆的衣袖,武鬆悄悄退到一旁,歐陽雄低聲道:
“鎮戎軍的知軍趙文是太師的人,與小種相公不對付。”
這麼一說,武鬆馬上明白了。
不是種師中舍近求遠,而是沒辦法。
他無法調動鎮戎軍,隻能送信回京師求援。
但是,就算軍報到了京師,樞密院被童貫把持,種師中的信能否送到徽宗手裡,這是個問題!
生死關頭,居然還在內鬥!
奸臣就是奸臣!
回到前麵,武鬆問道:
“鎮戎軍還有多少兵馬?”
“步軍一萬,馬軍三千。”
“好了,你走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