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一字擺開,武鬆居中。
察哥帶著任多洗忠、布雅一眾將領到了陣前,七萬兵馬列陣備戰。
任多洗忠抬頭看向懷德軍,說道:
“晉王,熙州的援兵到了。”
察哥掃了一眼營寨,說道:
“最多三萬兵馬,有何懼哉!”
目光看向城下,卻見武鬆披掛鎧甲,腰間掛著兩口刀,居於中間。
想起在汴京被打,察哥怒從心頭起,策馬到了陣前,指著武鬆罵道:
“狗賊好膽,居然敢來!”
武鬆笑道:
“晉王彆來無恙?身體可好?肚子痛麼?”
提起舊事,察哥愈發憤怒,罵道:
“賊殺才,必報當日之仇!”
“莫要再罵,你若不是烏龜,且出來與我大戰三百回合,怕你的不是好漢!”
武鬆策馬往前。
城上,張吉看著武鬆出陣,說道:
“二郎身為宣撫副使,不該親自出陣對敵。”
“萬一有個閃失,於我軍不利。”
何正複點頭讚同,覺得武鬆太冒險了。
種師中卻說道:
“張總管不知武鬆厲害,昨日他便是親自打頭陣,殺破西夏重圍,攻入中軍大帳。”
“老夫從未見過如此勇猛的戰將,且有智謀。”
何運貞笑道:
“經略相公不知他是狀元麼?”
“老夫自然知曉,可他是文狀元,又非武狀元,這等勇猛的文狀元,卻是平生僅見。”
趙楷沒說話,他正專注地看向城外的戰場。
武鬆剛剛打了一場勝仗,可惜他沒有參與,不知道武鬆到底有多勇猛。
還有武鬆保舉的這些將領,到底成色如何,隻有親眼看過才知道。
武鬆在陣前挑戰,察哥卻不敢應戰。
在汴京垂拱殿被暴揍,昨日又折損了馬化龍、白嚴虎兩員大將,武鬆的戰力太驚人了。
“我是晉王,若要單挑時,讓趙楷下來與我廝殺!”
察哥抬手指向城頭觀戰的趙楷。
眾人看向趙楷,趙楷很尷尬...
魯智深早已按捺不住,撓了撓禿頭,策馬往前罵道:
“你懼怕二郎,不敢出戰,那便罷了!”
“你軍中須有戰將,且出來與灑家大戰三百回合!”
察哥沒見過魯智深,心想這禿和尚不可能和武鬆一樣厲害,於是回頭喝問道:
“誰敢與他廝殺?”
正好,察哥軍中也有個僧人,喚作鳩摩羅。
聽了察哥的話,策馬從陣中出來,手中一杆錫杖。
他這錫杖並非普通樣式,兩頭鋒利如槍,不是普度眾生的法杖,卻是殺人見血的利器。
到了陣前,鳩摩羅唱了一聲佛號,罵道:
“佛爺乃興慶府承天寺的僧人,喚作鳩摩羅!”
“兀那撮鳥,你是哪裡的和尚!”
魯智深橫眉瞪眼,罵道:
“灑家喚作魯智深,沒有山門!”
魯智深在五台山出家,後來被趕出寺廟,到了大相國寺,再後來又待不下去,流落江湖、落草為寇。
這段曆史對於他來說不甚光彩,所以魯智深說自己沒有山門。
鳩摩羅聽了,大笑道:
“原來是個野和尚,你若下馬受降,佛爺度你到承天寺。”
魯智深怒從心頭起,睜起雙眼罵道:
“直娘禿驢,灑家天作屋頂地當床,自有逍遙快活,何必你來度我!”
鳩摩羅罵道:
“好個不知死活的野禿驢,待佛爺殺了你!”
言罷,鳩摩羅提著錫杖,策馬來殺魯智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