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郎是臣子,收了西夏王妃,豈不是謀反!”
武鬆笑道:
“三娘說得對,我是忠臣,不是權臣反賊,把她綁了,送回京師獻俘。”
李二寶笑嗬嗬把王妃拖下去綁了。
將士吃飽喝足,就地休整,軍寨內的戰馬全部收了。
魯智深從倉庫裡找了幾壇酒,抱出來和其他人一起吃。
張吉自然不喝,因為還在打仗。
楊誌、徐寧也不喝,施恩、曹正也說還在打仗,莫要貪杯誤事。
魯智深焦躁,嚷嚷道:
“乾鳥麼!灑家吃了酒便要誤事?”
“你們都不吃,灑家尋二郎吃酒去。”
魯智深抱著酒壇子找到武鬆,直接扒開泥封,說道:
“二郎,灑家與你吃酒。”
武鬆接了酒壇子,直接灌起來。
魯智深哈哈笑道:
“還是師弟爽快,灑家這才痛快。”
兩人對著喝了一壇酒,魯智深又要再喝,武鬆卻勸道:
“師兄慢飲,眼下還須回城再殺察哥,待殺了他,回到懷德軍,我陪師兄痛飲。”
“也罷,隻是我這肚裡酒蟲叫得慌。”
兵馬休整完畢,武鬆下令放火,把整座靜塞軍司全部燒了。
此時已經到了下午時分,步軍在前,馬軍在後。
武鬆和魯智深、徐寧、楊誌、扈三娘走在前麵,戴宗先一步打探去了。
張吉和盧俊義押著馬軍和繳獲的戰馬隨後,王妃梁瑤也在陣後押著。
兵馬都監陳罡、曹光遠緊緊跟著武鬆,唯恐落後。
原本他們兩個都不相信武鬆,但是幾場仗下來,武鬆逢戰必勝。
特彆是今日,奇襲靜塞軍司成功,活捉王妃。
這是大宋第一次殺入西夏境內,近乎沒有任何傷亡。
到現在,兩人都知道跟著武鬆就有功勞,所以緊緊跟隨。
走到日落時分,戴宗匆匆跑回來,說察哥的先頭騎兵就在前方五十裡處。
武鬆大喜,下令步軍在河穀兩側埋伏。
魯智深、徐寧、曹正、施恩在左側,武鬆和扈三娘、楊誌在右側。
盧俊義和張吉在後麵堵住。
天色漸漸昏暗,河穀靜悄悄。
南邊。
察哥帶領鐵鷂子和擒生軍跑在最前麵。
得知武鬆偷襲靜塞軍司,察哥怒火中燒。
渭州城有兵馬防守,百姓也被發動。
加上種師中帶著一萬多兵馬回援,一時半會兒破不了城池。
還有,延安府那邊還有一個種師道,此人擅長用兵。
如果種師中在渭州府死守,種師道發兵救援,武鬆再殺回來,他很可能會死。
所以,雖然心中不甘,察哥還是全速往回趕。
回援靜塞軍司的道路,他也選了葫蘆河穀。
當在葫蘆河穀發現數萬兵馬的足跡時,察哥感覺心裡怒火更盛。
種師中沒有訛詐,武鬆真的敢突襲靜塞軍司。
多少年了,從來隻有西夏進攻宋國。
區區武鬆,竟敢殺入西夏境內,好大的狗膽!
察哥全速往回奔跑,希望能堵住武鬆,把武鬆消滅在靜塞軍司。
如此,就算靜塞軍司真被攻占,也能在皇帝那裡邀功。
副將布雅跟在察哥身後,喊道:
“王爺,我們走官道吧,河穀狹窄,萬一遭遇埋伏,我們施展不開!”
“宋軍不足懼,武鬆若在河穀,我當殺之!”
察哥不顧戰馬疲憊,繼續往前狂奔,身後鐵鷂子和擒生軍已經疲憊不堪。
昨日一早開始出發,從西安州趕赴渭州城。
到了渭州城下,聽聞武鬆突襲靜塞軍司,全軍立即往回趕。
步跋子已經跑不動了,落在後麵,鐵鷂子、擒生軍有戰馬,即便如此,軍隊也很疲憊,戰馬跑死了很多。
天色漸漸黑下來,天上冷月高掛,察哥借著月色往回奔跑。
很近了...靜塞軍司就快到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