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京說道:
“留武鬆在渭州也可,請聖上下旨,先奪了武鬆集英殿修撰的貼職。”
“這廝擅自殺大臣,豈能不懲罰?”
徽宗想了想,覺得武鬆所為確實不妥。
不管怎麼說,趙文是朝廷任命的鎮戎軍主帥,豈能說殺就殺了?
“傳旨,削奪武鬆集英殿修撰的貼職,改為...”
童貫馬上說道:
“聖上,如今戰事未定,不宜再給武鬆貼職。”
“且等他歸來,再論功行賞。”
徽宗微微頷首道:
“那便如此吧。”
徽宗看外麵是陰天,想著回去踢球,起身說道:
“太尉隨我來,到禁中踢上兩腳。”
“老臣領旨。”
高俅歡喜跟著往裡走,蔡京、童貫奸計得逞,心中歡喜。
對於趙文的死,他們並不關心,死了就死了,走狗有的是,再選一個便是。
唯獨蔡攸心中鬱悶,感覺沒有爭過蔡京。
就在此時,小太監又跑進來,喊道:
“啟奏聖上,渭州府捷報!”
“啊?還有捷報!”
蔡攸大喜,從小太監手裡接過捷報拆開。
徽宗停下來,高俅不耐煩道:
“武鬆這廝恁地不知事理,不過是陣前殺一個敵將,便來冒功邀賞!”
童貫嗤之以鼻,嘲諷道:
“若是這等也算功勞,那我去年功勞比天大。”
蔡京冷冷看著蔡攸,嘲諷道:
“不孝子,你把自己老婆給了武鬆,以為能分到天大功勞。”
“不過是一紙上談兵的書生罷了,能有甚麼功勞!”
蔡攸看完,臉色驚愕...像是呆了。
見蔡攸這等表情,蔡京更加得意,罵道:
“不成器的混賬東西,那武鬆在你後院數日,你的妻女都被淫了!”
蔡攸緩緩抬頭,反問道:
“我的老婆不是你的兒媳麼?你的兒媳被武鬆淫了,你也是個老烏龜!”
“你...”
蔡京氣得半死,童貫、高俅同時笑出聲來。
徽宗皺眉道,問道:
“書童,到底如何?”
蔡攸小時候就和徽宗認識,蔡攸以徽宗的書童自居。
書童,是徽宗對蔡攸的昵稱。
蔡攸起身,將捷報鄭重地呈給徽宗,說道:
“聖上自看便知。”
徽宗接了,高俅識字不多,楊戩是個太監,認字也不全,隻能眼巴巴看著。
看過後,徽宗手微微顫抖,表情陰晴不定...
“我便知道武鬆那廝定要大敗,果然如此!”
童貫以為武鬆戰敗了,這根本不是甚麼捷報!
蔡京聽了,大喜道:
“請斬武鬆,以儆效尤!”
“這廝誇誇其談、膽大包天、目無王法,這等奸賊不殺,朝綱何在、天理何在!”
童貫附和,叫囂著要殺武鬆。
徽宗緩緩抬頭,說道:
“武鬆破了靜塞軍司,陣斬察哥,殲敵七萬有餘,收複了西安州。”
蔡京三人聽了,感覺如遭雷擊,全都外焦裡嫩。
攻破靜塞軍司?
陣斬察哥?
可以更離譜點麼?
緩了緩,童貫大聲叫道:
“武鬆這廝謊報軍情!靜塞軍司在西夏境內,他如何能攻破?”
“察哥乃是西夏猛將,他能陣斬?他有何才能!”
蔡京也回過神來,罵道:
“好個賊武鬆,竟敢謊報,欺君罔上,請殺武鬆以正國法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