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是他隻擊退了察哥,我還擔憂他立功。”
“如今他殺了察哥,還攻破了靜塞軍司、擄走了王妃,我便不擔憂了。”
童貫不理解,蔡京冷笑道:
“察哥是晉王,殺了李乾順的兄弟,那武鬆不死麼?”
“還有那王妃,被送到京師來,這是何等的屈辱。”
“李乾順必定不會罷休,定要舉國出動。”
“他武鬆有幾條臂膀、幾顆腦袋,定要他死在邊關!”
經過蔡京這麼一說,童貫也明白過來,喜道:
“太師好算計,如此才好!”
兩人都歡喜了。
武鬆在渭州府大破西夏的消息很快在京師傳開,特彆是陣斬察哥、活捉王妃,此事傳得沸沸揚揚。
一時間,武鬆再次名聲大噪,成為京師所有人議論的焦點。
登仙樓上。
小蝶說著外麵的傳聞,李師師聽得滿心歡喜。
離開的時候,李師師擔心武鬆安危。
如今知道武鬆大勝,滿心歡喜。
李媽媽歡喜從樓下上來,笑道:
“我的兒,那武鬆打了勝仗,據說捉了西夏王妃。”
“待他回來京師,定是要做大官的,我兒以後有指望了。”
李師師深吸一口氣,語氣傲嬌地說道:
“媽媽知道便好,女兒上次和二郎睡了,你還說女兒白養了。”
“哎呀,是媽媽我眼皮子淺,看得不長遠,好在你與他睡了,喚作往後,不知多少人纏他。”
確定武鬆厲害,李媽媽當即給李師師換了地方。
從此以後,不讓外人見她,隻等武鬆回來贖身。
捷報送達京師的時候,武鬆的情書也送到了趙福金手裡。
坐在房間裡,趙福金小心打開盒子,裡麵是一串項鏈、一封情書。
打開信封,裡麵是武鬆的親筆信。
看到武鬆稱呼她為“心愛的公主殿下”,趙福金笑靨如花。
看完後,趙福金喜道:
“還記得離開我的時日,算他有良心。”
“那察哥辱我,他便殺了察哥,是個有本事的男子。”
“把項鏈給我戴上,從今往後,我日夜都要戴著。”
侍女馬上把項鏈戴在趙福金脖子上。
對著銅鏡看了又看,趙福金很滿意,感覺就像武鬆陪著自己。
門外,一個侍女匆匆進來,說道:
“公主,方才武大人的捷報到了,聖上本要擢升武大人為龍圖閣待製,太師、童樞密一起反對。”
“然後呢?提了麼?”
“未曾,聖上說待武大人歸來再說。”
趙福金大怒,罵道:
“蔡京老狗亂我家事!”
“封誰官職、封甚麼官職,是我趙家說了算!何時輪到他蔡家老狗胡說八道!”
“走,我要見父皇!”
趙福金帶著人,風風火火走飛橋複道進宮。
很快,趙福金在球場見到了徽宗。
一見麵,趙福金眼淚便斷珠似得往下落。
徽宗見了心疼,問道:
“何人惹你傷心?父皇為難做主。”
“父皇,武鬆在西夏立功,為何不賞?”
原來是為了武鬆,徽宗心中了然,安慰道:
“並非不賞,他如今年輕,若是封賞太多,隻怕對他不好。”
“如何不好?無非是老狗嚼舌頭。”
“這...”
見徽宗猶豫,趙福金哭得更厲害了。
徽宗心疼女兒,安慰道:
“我這就下旨,封他為龍圖閣待製,如何?”
“女兒謝父皇。”
趙福金這才歡喜,當即讓人起草聖旨,監督徽宗蓋了玉璽、派人送出,才帶著侍女回公主府。
高俅在旁邊看著,心中暗道:
苦也!帝姬死心塌地跟著武鬆,這如何能對付得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