召集五個監軍使到中軍大帳,阿惠開口問道:
“昨日攻城傷亡不小,卻不見功。”
“你等說說,有何計策?”
嘉寧軍司監軍使玉醜的手腕裹著紗布,說道:
“西安州雖然城池不大,但武鬆在那裡,他手下的將領死戰,強攻隻怕難以得手。”
“我的意思,不如用他的計策,攻其所必救。”
阿惠不悅道:
“察哥當初便是這等,你又讓本王故技重施?”
當初察哥為了引誘武鬆出戰,大軍從西安州出發,繞過懷德軍,進攻渭州城。
結果武鬆直奔靜塞軍司,察哥回援,被擊殺在葫蘆河穀。
這樣的計策,怎麼看都是愚蠢。
玉醜說道:
“今時不同往日,當初察哥進攻渭州城,乃是誘敵。”
“如今我等並非虛張聲勢,乃是率大軍直奔渭州城。”
“待攻破渭州城,武鬆不得不與我等決戰。”
“而我軍有大軍三十萬,攻渭州城必破。”
卓羅和南軍司監軍使馬頌反駁道:
“若是武鬆直奔西壽保泰軍司,又當如何?”
“去便去了,軍司還有甚麼值得顧忌?”
馬頌沒有再反駁。
現在的西壽保泰軍司確實沒東西了,糧草已經被燒毀,僅有一個軍寨而已。
“如果...武鬆直奔卓羅和南軍司呢?”
阿惠擔心自己的老巢失守,玉醜說道:
“王爺破了渭州城,足以彌補損失。”
“且武鬆若是襲取卓羅和南軍司軍司,西安州也必定空虛。”
“到那時,王爺回兵,再破西安州。”
阿惠看向其他人,問道:
“諸位以為如何?”
任多洗忠不說話,他吃過一次虧,心裡也怕。
布雅更是親曆者,心中更是謹慎,而且,他手裡沒有兵馬,說話沒用。
祥佑軍司監軍使萬保想了許久,說道:
“此計比強攻要好,但...兵行險著。”
阿惠看向重貴,問道:
“你覺得如何?”
重貴沉默片刻,說道:
“此計可行,但無須大軍出動,我帶領翔慶軍突襲渭州城,武鬆必定回援。”
“到那時,王爺領兵強攻西安州。”
阿惠眼前一亮,問道:
“重貴將軍可有把握?”
“我聽聞渭州城空虛,宋國兵馬都在西安州,我此去必能立功!”
“好,本王命你率翔慶軍襲取渭州城,不得有誤!”
“末將領命!”
重貴起身退出,下令翔慶軍準備突襲渭州城。
有了破敵之策,阿惠感覺自己又行了,心情大好。
“你等都去準備,隻待武鬆離開,便可攻城!”
...
西安州。
一道人影從城外飛馳而來,士兵連忙開了城門。
戴宗匆匆進了武鬆房間,扈三娘正在梳頭。
“二郎,翔慶軍動了,他們似乎要繞過西安州往南,可能奔襲渭州城。”
扈三娘站起來,說道:
“渭州城幾乎是一座空城,若是翔慶軍突襲,定然守不住!”
武鬆微微皺眉道:
“阿惠這廝,此時還敢分兵?”
“突襲渭州城倒是個好計策,使我顧頭難顧尾。”
戴宗說道:
“此事緊急,二郎須快些想法子。”
武鬆起身道:
“召集眾人商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