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中,王進說了自己延安府老種經略相公麾下當教頭,現今在懷德軍營寨。
又說魯智深在懷德軍,提及當年史進到渭州尋他不見的事情。
最後請史進到懷德軍去,與他會合,希望他能從軍立功,也算是報答當年史太公的恩情。
拆開另一封信,是武鬆代筆,魯智深給史進的信。
魯智深說得很簡單,隻說他如今回了渭州府,在陣前效力。
又說武鬆是他結義兄弟,鄆王趙楷也是朋友,請他過去。
最後,武鬆也說請神機軍師朱武、跳澗虎陳達、白花蛇陽春過去。
看完信後,史進大喜道:
“幾位兄弟,我師父王進在渭州懷德軍,招我過去。”
聽說史進找到了師父,三人都是驚喜,不過史進說要去渭州懷德軍,卻不以為然。
神機軍師朱武勸道:
“哥哥如今已經落了草,何必再想那做官的事情?”
跳澗虎陳達也說道:
“哥哥便隻在此間做個寨主,卻不快活。”
白花蛇楊春也勸道:
“我們寨子雖小,卻也足夠我們兄弟四人快活。”
“到了陣前,不免受人節製,如何能快活?”
史進把兩封信遞給朱武,說道:
“三位兄弟說得不錯,但我是個清白好漢。”
“先前本要尋師父王進,奈何沒緣分,不曾尋得。”
“如今我師父在那裡做教頭,還有我結拜的兄弟魯達,已經做了步軍都鈐轄,也邀我過去。”
“最好的便是那宣撫副使、狀元武鬆,他是狀元出身,與我兄弟魯達情深義厚。”
“便是當朝的鄆王,與我兄弟魯達也是交好的。”
“我師兄也請諸位過去,這宣撫副使武鬆的信,也是給幾位兄弟的。”
陳達、楊春不識字,朱武識文斷字、學過兵法軍陣,他看了信後,驚訝道:
“我們不過是山野草寇,武狀元居然知曉我等姓名?”
史進喜道:
“必然是我兄長魯達舉薦,三位兄弟莫要猜疑,隨我去渭州府,也好討個出身,求個功名。”
朱武三人本來不願意去,因為不想屈居人下。
但是史進說軍中主將和魯智深相厚,那就不一樣了。
到了軍中,少說也能當個軍官,好似在這裡一輩子做草寇。
“既如此,我等隨哥哥去。”
當下,朱武下令收拾山寨,又選了幾十個精壯的嘍囉跟隨。
到了戰場,肯定是要用人的。
收拾妥當,山寨的金銀分了,朱武想留下些許人守著山寨,史進讓朱武一把火燒了。
既然要投軍,就該根底乾淨。
朱武覺得有道理,點了一把火,燒了山寨。
四個頭領帶著幾十號人,急匆匆往渭州府趕去。
...
清河縣。
一個軍士騎著馬進了縣城,到了武家府邸門口。
正好見到一台轎子落下,身邊跟著衙役,都頭李滿鍋帶刀護衛。
轎子落地,走出一個白淨麵皮的男子。
都頭李滿鍋說道:
“知縣相公,這裡便是武大人的府邸。”
“哦,武修撰不在,府內都是女眷,不便進去。”
“旁邊是武大人兄長的宅邸。”
“便去尋武修撰的兄長說話。”
這個白靜男子是新任的知縣,喚作錢祿。
原來的知縣張知白回了開封府做通判。
新官到任,第一件事情就是拜會武鬆。
不過武鬆不在,潘金蓮一眾女眷在家裡,不便見客。
所以對外招呼都是武大郎代勞。
錢祿和李滿鍋往武大郎家裡走,軍士卻敲響了大門。
女仆開了門,軍士說自己是武鬆派來送信的。
女仆高興接了信,送到潘金蓮手裡。
此時潘金蓮正在和孟玉樓、龐春梅、李瓶兒一眾人乘涼。
吳月娘帶著兒子坐在旁邊,聽說武鬆有信回來,眾人都是大喜。
急忙拆了信,潘金蓮看完,喜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