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李乾順已經下旨調動白馬強鎮軍司、右廂朝順軍司的兵力,等援兵到了,再行出戰。
他本來想把自己的黑水鎮燕軍司兵馬調過來,但是太遠了。
而且,西北方也需要軍隊鎮守,不能調動。
“你便是要做縮頭烏龜?”
武鬆嘲諷,嵬名令不為所動。
這時,番僧天息災走到嵬名令身邊,說道:
“將軍出城與他對陣就是,貧僧自有佛法相助。”
重貴猛然想起天息災,說道:
“險些忘了長老,還請助我破了武鬆!”
“貧僧到此,便是為了破宋國兵馬,將軍出城與他交戰便是。”
嵬名令心中不太願意,他不知道天息災到底行不行。
萬一不行,出城作戰必輸。
不說兵力不如武鬆、精銳不如武鬆,軍寨內的士氣也不行。
武鬆的兵馬連續打勝仗,士氣高昂。
而寨內的兵馬多有畏戰情緒,不想和武鬆交戰。
重貴的翔慶軍被武鬆幾乎打沒了,複仇心切,說道:
“兀卒命我等殺武鬆複仇,武鬆兵臨城下,我等若不出戰,兀卒禦前如何交代?”
“這廝屢屢獲勝,如今殺到軍寨,此乃驕兵,必能敗他!”
嵬名令回頭問萬保:
“你以為如何?”
萬保沉默不語...
他不能說不出戰,若是李乾順知道了,必定說他怯戰。
但現在的情況,出戰不利。
“你等保全實力,兀卒那裡不好看。”
重貴激將,萬保、玉醜不好再說。
天息災拿出手中盒子,笑道:
“統軍使出戰便是,勝負隻在貧僧手裡。”
“長老有何妙術,且先說了,我好出去廝殺。”
嵬名令要問個明白,天息災笑嗬嗬說道:
“貧僧這寶物能呼風喚雨、撒豆成兵。”
聽了這話,嵬名令頓時一驚,問道:
“戰陣之上,長老莫要誆我。”
“出家人不打誑語,貧僧要弘揚佛法,此戰必勝!”
有了天息災的保證,嵬名令心一橫,說道:
“那邊出去,與武鬆廝殺一場,也顯我手段!”
寨內兵馬快速調動,嵬名令到了城樓前,指著武鬆罵道:
“你且後退五裡,我出城與你廝殺!”
聽了這話,神機軍師朱武說道:
“二郎,莫要理會他,我軍若後退,這廝必定趁亂追殺!”
“無妨,我早有安排。”
上次阿惠攻打西安州,武鬆突襲過一次。
這次自己後退,肯定早有防備。
武鬆傳令後撤,全軍按照預先的指令,緩緩往後撤退。
嵬名令沒有追殺,在城上等武鬆走遠了,又派出斥候監視,確定武鬆沒有使詐,這才緩緩打開城門,大軍出城列陣迎戰。
等西夏兵馬排布好軍陣,嵬名令派出斥候,告訴武鬆前來廝殺。
得到消息,武鬆帶著兵馬緩緩回到軍寨前方。
嵬名令身披鎧甲、手持長槍,身邊跟著幾十名親衛。
重貴、布雅、任多洗忠、玉醜、萬保五個監軍使帶著各自麾下大將,分布嵬名令左右。
武鬆笑道:
“你要如何廝殺?”
“你我各出兩萬步軍,且與你鬥陣!”
武鬆回頭,神機軍師朱武點頭,武鬆笑道:
“好,便各出兩萬步軍。”
武鬆點了兩萬步兵,由魯智深、楊誌為主將,史進、曹正、陳達、楊春為副將。
西夏那邊,嵬名令點了祥佑軍司四萬步兵,有萬保為主將,李移剌為副將。
李移剌是嵬名令手中的悍將,武藝非凡。
兩邊點將完畢,各自到了中間戰場。
神機軍師朱武登上高塔,身邊插著令旗。
對麵軍寨城樓上,番僧天息災將盒子放入袖中,身邊跟著幾個軍士。
這次鬥陣,由天息災負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