嵬名令點頭道:
“所有將士連夜加固城牆,於城外布置防禦。”
命令傳下,所有人開始動手。
所有人走後,萬保找到嵬名令,兩人進了密室商議。
關上門,萬保說道:
“今日一戰,武鬆那廝悍勇異常,就算我等有天息災相助,也不是敵手。”
“明日攻城,隻怕又是一場惡戰。”
嵬名令問道:
“你以為當如何?”
萬保說道:
“撤!”
嵬名令沉默不語。
萬保說道:
“我曉得你的顧慮,兀卒命你代替阿惠,便是要殺那武鬆。”
“可如今的情勢,翔慶軍沒了、靜塞軍司兵馬沒了,我大夏最精銳的十萬兵馬全沒了。”
“阿惠帶兵出走,被武鬆擊破,卓羅和南軍司兵馬沒了。”
“如今軍寨內雖有十幾萬兵馬,卻非精銳,如何能抵擋武鬆?”
“若是死守軍寨,待到營寨攻破,必定死傷慘重。”
“到那時候,武鬆若是長驅直入,進攻興慶府,又當如何?”
嵬名令聽著不說話。
萬保說的這些,他都清楚。
察哥敗了、重貴死了、阿惠被捉了,西夏屢戰屢敗。
武鬆手下猛將太多,武鬆自己又狡詐。
今天就算有天息災的妖法助陣,還是沒有擊破武鬆。
作為從底層拚殺上來的老將,嵬名令很清楚,這樣的敵人殺不了,西壽保泰軍司也守不住。
可是西夏屬於小國,沒有縱深,如果他守不住西壽保泰軍司,那武鬆下一步就可以直逼西夏都城興慶府。
皇帝李乾順那邊的要求是殺掉武鬆雪恥,這個要求看樣子做不到。
但也不能放棄西壽保泰軍司,否則真的無法交代。
“你想著明日血戰一場,然後再撤退,好向交代?”
萬保看出了嵬名令的心思,嵬名令歎息道:
“阿惠被武鬆突襲後,我便知道軍寨守不住了。”
“但聖意難違,兀卒的旨意,我不可違抗。”
“我本想著武鬆不來攻打,我可等待援兵抵達,然後擊退武鬆,守住疆界。”
“如今援兵未到,武鬆又殺來了...我也無能為力。”
萬保無奈道:
“既如此,明日殺一場,然後撤退到靜塞軍司。”
“那營寨我看過,雖然被燒了,卻可以修複。”
“再上奏兀卒,征調全國兵馬,駐守靜塞軍司,扼住要道,再...和談吧。”
經過數月的交戰,萬保已經確定,武鬆不可戰勝!
既然如此,那就和談,不打了。
嵬名令點頭道:
“好,那便如此,但此事不可外泄。”
“我曉得厲害。”
萬保也是老將,知道這樣的話不能傳出去。
還沒有開始打,就決定後撤。
讓李乾順知道,兩個人都跑不掉。
睡了一覺,到了第二天,嵬名令早早起來,就有人稟報,說天息災那禿驢昨夜跑了。
聽了這話,嵬名令大怒,罵道:
“派人去追!定要拿住妖僧!”
萬保得知後,把追殺的騎兵叫回來了。
“那天息災會妖法,況且追到他又如何。”
嵬名令罵了幾句,不再追天息災。
南麵已經出現一道煙塵,武鬆已經帶領大軍攻城了。
鑼鼓敲響,西壽保泰軍司所有將士備戰。
布雅看了一眼嵬名令、萬保,感覺這兩人毫無鬥誌。
跟著嵬名令上了城樓,望見武鬆帶著一眾戰將,停在營寨前麵。
嵬名令有些疲憊地呼出一口氣,大聲罵道:
“武鬆,昨日殺了你一陣,你這廝還敢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