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了。”
武鬆從床上坐起來,說道:
“你換個人來,就在這裡躺著,院子封鎖,不得外人進入。”
“三娘,你把二寶叫來。”
扈三娘開門,把李二寶喊進來。
“主人。”
“我今晚和三娘離開,你守住院子,每日照常煎藥,還有屎尿,記得潑出去。”
“主人,我跟你同去。”
“你在這裡,便是立功。”
李二寶很不願意,他想跟著武鬆一起走。
趙楷勸道:
“二寶,你是貼身侍衛,你在此處,外人才不曉得二郎走了。”
“你若是跟著去了,必有破綻。”
李二寶不情不願地點頭。
扈三娘拍了拍李二寶,笑道:
“待我歸來,給你捉一個漂亮媳婦。”
李二寶紅著臉怒道:“我豈是為了媳婦。”
武鬆笑道:
“你便留在此處,回來你也有大功。”
李二寶點頭。
趙楷退出房間,命人封鎖院子,重兵把守,任何人不得靠近。
武鬆、扈三娘準備東西,天黑就出發。
等到晚上天黑,武鬆、扈三娘拿著東西出門。
李二寶在門口等著。
武鬆拍了拍李二寶,說道:
“好好看著,下次一定帶你。”
李二寶點頭,先把守門的士兵支開,讓武鬆兩人離開院子。
望著兩人離去,李二寶還是感覺很失落。
...
蔡絛一行人匆匆離開鎮西關,半夜時分抵達靜塞軍司。
隊伍走到軍寨三十裡外的時候,斥候就發現了。
因為害怕武鬆偷襲,嵬名令派出了數千斥候,隨時盯著鎮西關動向。
隊伍進入靜塞軍司,嵬名令、布雅、仁多洗忠和萬保等一眾監軍使出來迎接。
他們知道香都到大宋議和停戰了,但結果如何,尚未知曉。
如今見到香都帶著蔡絛一行人進來,心裡就有底了。
“樞密使辛苦了。”
嵬名令行禮,香都笑嗬嗬指著蔡絛說道:
“這位是宋國太師之子蔡絛,他是主使。”
“此次和談,多虧了太師促成,好生招待他們。”
嵬名令知道香都的意思,馬上請蔡絛一行人入席,又安排美姬作陪。
男人湊到一起,無非就是酒肉女人。
王厚被魯智深打得滿臉是血,香都安排軍醫為他醫治。
安頓好以後,香都和嵬名令進了房間。
關上門,嵬名令壓製不住心中喜悅,說道:
“武鬆那廝要死了。”
“啊?果真?我隻聽聞他臥床不起,莫非真要死了?”
武鬆從馬上摔下來,臥床不起的消息,嵬名令早就知道了。
但是這個事情是真是假,嵬名令一直存疑,擔心是武鬆的詭計。
香都欣喜道:
“那廝臥床十幾天了,喝了許多藥,看樣子卻不見好。”
“便是他不死,也不能臨陣殺敵。”
嵬名令喜從天降,問道:
“樞密使親眼所見?”
“不錯,親眼所見。”
香都把當時的情形說了,嵬名令對著天拜了一拜:
“感謝上蒼,收了這個妖孽!”
深吸一口氣,嵬名令說道:
“早聽聞武鬆臥床,不敢信啊,不敢信。”
“但願蒼天收了武鬆,莫讓這廝禍害我大夏。”
香都嗬嗬笑道:
“你隻在此處等候,隻等武鬆那廝死了,你便可收複西壽保泰軍司。”
“趙佶已經下旨,不許武鬆再發兵。”
“我帶他們到興慶府,且拖著,不與他們和談。”
“待到收複了西壽保泰軍司,我再扣押蔡絛,逼迫蔡京歸還卓羅和南軍司。”
嵬名令聽罷,讚歎道:
“樞密使好謀略,我隻在此靜候消息。”
香都感覺心情極其暢快,說道:
“走,我們吃酒去,且解了心中悶氣。”
嵬名令起身,陪著香都入席,和蔡絛一行人飲酒作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