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有破了眼前的大宋軍隊,然後再帶領三十萬兵馬趕回興慶府,才有複國的希望。
嵬名令從奴隸爬到監軍使,這一路他付出了太多。
如果西夏滅亡,他這輩子所有的奴隸全完了。
“隨我殺敵!”
嵬名令大喊一聲,身後監軍使正準備衝鋒,盧俊義也做好了廝殺的準備。
就在此時,一隊騎兵快速衝進戰場,一杆軍旗在寒風中獵獵飄動,赫然寫著:
武!
“二郎回來了!”
趙楷見到,指著殺來的騎兵大喊。
大宋將士見了,齊聲歡呼:
“武將軍歸來!”
正要一鼓作氣衝鋒殺敵的西夏將領突然泄了氣,一眾監軍使呆呆地看著。
萬保從後麵返回,站在嵬名令身旁。
武鬆騎馬黑鬃馬到了陣前,扈三娘、楊誌跟隨,破陣營和三千騎兵抵達陣前。
所有的戰馬鼻子裡都在噴出白色的霧氣。
離開興慶府後,武鬆一路奔襲,沒有停歇,終於趕到了靜塞軍司陣前。
武鬆勒住戰馬,從馬背上提起三顆人頭,對著嵬名令一眾西夏將領喊道:
“興慶府已被我攻破,李乾順死了,所有西夏皇族儘數殺了!”
“這是李乾順、李光信和香都的頭顱,你等看仔細。”
見到三顆凍住的頭顱,所有人沉默了。
“兀卒真的死了...”
“興慶府破了?大夏沒了?”
陣前議論紛紛,將士騷動不安。
布雅臉色鐵青,擔憂自己家人。
戰爭破城的時候,燒殺搶掠是常態,自己的老婆孩子...
“爹...”
後麵突然擠進來一個人,布雅猛然回頭,卻見自己大兒子阿齊到了。
“你...”
布雅正要說話,阿齊用力搖頭,抬手指了指對麵的武鬆。
布雅悄悄後退,跟著阿齊到了後麵。
“爹,武將軍讓我接您過去,家中都好,未被搶掠。”
“武將軍封二弟三弟做了興慶府知州、通判。”
聽到這話,布雅愣了一下,隨即恍然。
武鬆在拉攏自己。
事到如今,布雅沒有再猶豫,帶著阿齊悄悄到了旁邊,然後父子兩個策馬衝向武鬆。
見布雅父子衝來,魯智深大罵道:
“兩個撮鳥,還敢偷襲!”
“師兄且慢,自家人。”
武鬆攔住魯智深,布雅、阿齊衝到武鬆身邊,和武鬆站在一起。
“多謝將軍護我家人。”
布雅感激的地行禮,武鬆笑道:
“今日棄暗投明,布雅將軍必定前途無量。”
“多謝將軍。”
布雅和阿齊站到了武鬆身後。
靜塞軍司監軍使布雅臨陣投敵,把西夏一眾將士看傻了。
“狗賊,你敢叛國!”
嵬名令大怒,布雅嗬嗬冷笑道:
“嵬名令,兀卒死了,大夏已經滅亡,你何苦做困獸之鬥?”
“狗賊,我必殺你!”
嵬名令狂怒,布雅完全不理會。
武鬆對著其他人說道:
“西夏已經滅亡,諸位各自投奔前程。”
“要歸降我大宋的,現在便可過來;不想的,自行離開,我不阻攔。”
所有人看向嵬名令,他現在是西夏最後一根稻草。
“諸位身受國恩,此時何不殉國?”
嵬名令聲音無奈中帶著決絕。
可是...沒有人附和。
呼...
嵬名令仰頭看天,深深呼出一口氣。
“武鬆,我要殺你!”
嵬名令低頭,眯著眼睛看向武鬆。
“好,我成全你忠臣之名!”
頭顱遞給扈三娘,武鬆持槍出陣。
“想與我一同殉國的,出陣!”
嵬名令大聲嗬斥,李移剌和五個將領策馬出陣。
見對麵來了七個,魯智深策馬出來,喊道:
“兀那撮鳥,陣前鬥將,你卻找七個來,是何道理!”
武鬆抬手道:
“師兄且退後,看我廝殺。”
“二郎,好漢難敵四手,你莫要托大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