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攸挺直腰杆,對著徽宗大聲叫道:
“啟稟聖上,武鬆已經滅了西夏!”
延和殿內突然陷入死寂...
蔡攸看著徽宗、蔡京、楊戩和一眾宮女、太監震驚的模樣,大聲笑道:
“微臣的眼光著實好,我早說武鬆是棟梁之材!”
“去年童貫大敗,損兵折將,武鬆不過半年時間,便滅了西夏!”
“這可是滅國之功,聖上可名垂青史,和太祖皇帝一般功勳。”
“我雖然未曾去前線,卻也在京師調度糧草,這次的功勞我也要,聖上把樞密使給我!”
蔡攸一邊說一邊笑,十分囂張。
蔡京回過神來,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蔡攸臉上,罵道:
“畜生胡言亂語,甚麼滅了西夏,誰能滅了西夏!”
蔡攸挨了一巴掌,怒從心頭起,狠狠一腳踹在蔡京肚子上,蔡京年老體衰,被踢得摔在地上起不來。
楊戩慌忙叫道:
“哎呀,他是你父親,來人,扶太師起來。”
蔡攸指著蔡京啐道:
“老畜生,武鬆有能耐,你嫉妒甚麼!”
“似你這等,隻能與童貫為伍,蛇鼠一窩。”
蔡京摔得全身疼,氣得破口大罵:
“胡說八道,你說武鬆滅了西夏,莫非能把李乾順捉了過來!”
蔡攸突然不說話,眼睛直直盯著蔡京。
蔡京以為自己說中了,繼續罵道:
“武鬆那廝最會謊報軍情,說甚麼殺敵十數萬,都是假的。”
“蔡攸這廝與武鬆一般扯謊,西夏立國百餘年,誰能滅了西夏。”
楊戩附和道:
“樞密直學士扯鳥淡,也須有個分寸!”
“這等大事,你如何敢欺瞞聖上?”
看著兩人冷嘲熱諷,蔡攸一句話也不說。
徽宗沒好氣道:
“蔡攸,我與你幼年相識,多番忍耐你。”
“可你今日未免太過,我也護不得你。”
蔡攸突然指著蔡京、楊戩哈哈狂笑。
蔡京怒罵道:
“這小畜生瘋了,來人,拖出去!”
蔡攸指著蔡京罵道:
“老狗,你可知蔡絛死了?”
蔡絛是蔡京最寶貝的兒子,聽蔡攸這樣說,蔡京氣得差點吐血:
“小畜生!枉我生養你!”
“便是你碎屍萬段,他也不會有事!”
徽宗受不了父子兩個對罵,怒道:
“都住口,須知忠孝禮義廉恥,父子對罵,成何體統,你二人都住口!”
蔡攸嘻嘻笑道:
“聖上明鑒,蔡絛真死了,西夏毀約,殺了使團。”
“你說甚麼?”
徽宗驚呆了...
“胡說八道,來人,拖出去!”
蔡京恨不能親自動手,無奈他年老體衰,打不過自己的兒子。
“你到底要做甚?”
徽宗真的受不了,轉身往後宮走,不想理會蔡攸父子。
蔡攸追上去,攔住徽宗,嘿嘿笑道:
“聖上莫生氣,武鬆的捷報到了,武鬆真滅了西夏。”
匣子拿出來,蔡攸打開,取出裡麵的捷報。
徽宗驚呆了...
蔡京、楊戩也驚呆了。
徽宗慌忙拆了信封,信上趙楷、武鬆署名落款,蓋了章子:
兒臣趙楷、微臣武鬆,同頓首再拜:
龍圖閣待製、宣撫副使武鬆,於政和三年十一月十三日夜,領騎兵五千,自環州府出發,沿歸德川河穀往北,繞道鹽州,行軍十四日,抵達懷州,夜渡黃河,突襲興慶府,破之!
殺西夏皇帝李乾順,滅西夏皇族、西夏高官,占據興慶城。
次日回兵,與鄆王會兵於靜塞軍司,破西夏三十五萬大軍。
今微臣分兵三路,種師道掠取西夏東麵之地,張吉掠取西夏西麵之地,微臣與鄆王同取西夏北麵之地。
至此,西夏已亡!
此戰,托聖上鴻福,乃太祖皇帝以來未有之大功,聖上之英明神武彪炳史冊。
兒臣趙楷、微臣武鬆,再拜頓首。
看完捷報,徽宗有種不真實感。
和大宋對峙百餘年的西夏,就這麼沒了?
徽宗呆呆地看著蔡攸,蔡攸抖了抖袖子,拜道:
“恭喜聖上,自太祖以來,再建滅國之功。”
“從今往後,聖上可比肩太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