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鬆當場認了抗旨不遵和害死蔡絛的罪名,朝臣都驚呆了。
連蔡京都驚呆了,沒想到武鬆居然就認了?
張康國大喜,指著武鬆叫道:
“聖上,武鬆認了抗旨不遵,此是大逆不道!”
尚書右丞鄧洵武激動地喊道:
“武鬆抗旨、害死忠良,不可賜封,該是死罪!”
兩人說得激動,朝中大臣都暗自搖頭。
蔡攸生氣了,指著張康國、鄧洵武罵道:
“兩條老狗,忘了當初的賭約麼!”
“不辭官歸去,還在這裡叫什麼!”
張康國知道蔡攸和蔡家其實沒甚麼關係了,也便放開手腳開罵:
“蔡攸,你個不孝子,你胞弟被武鬆害死,你不思報仇,居然替他言語,畜生不如!”
蔡攸怒了,直接一腳踹在張康國肚子上,張康國一個趔趄倒地。
楊戩連忙招呼侍衛入場,嗬斥道:
“不得動手,不得無禮!”
蔡攸擼起袖子還要打,武鬆攔住蔡攸,說道:
“樞密使且住手,我來說。”
“你莫要理會這些老狗,不過是嫉妒你功勞罷了。”
武鬆微微頷首,走到蔡京麵前,問道:
“太師以為我做錯了?”
“你抗旨,害死我兒,難道沒錯!”
蔡京隻恨自己年老體衰,打不過武鬆。
如果他有能耐,恨不能親手捅死武鬆。
“不錯,聖上命我停戰,我突襲西夏抗旨了。”
“西夏也確實因為我突襲,殺了你兒子。”
“但是,我請問太師,我錯了麼?”
蔡京大怒道:
“你當然錯了!你這混賬!”
武鬆轉身對著徽宗行禮,又對著朝堂諸位大臣行禮,說道:
“我武鬆確實違逆了聖上旨意,我認罪。”
“可西夏為患百餘年,屢屢進犯,殺掠我大宋百姓。”
“我在關西連戰連捷,滅西夏指日可待!”
“當此之時,蔡京卻揚言要和談,諸公可知為何?”
徽宗回想起當時的情況,也覺得不對。
那時候蔡京說武鬆損兵折將十幾萬,西夏兵力強橫,不可能滅掉。
如今看來,蔡京都是錯的。
武鬆回身對著徽宗說道:
“聖上明鑒,微臣破了靜塞軍司後,從西夏將領口中得知。”
“西夏樞密使香都帶著三箱金銀珠寶,本打算分彆送給蔡京、高俅、童貫。”
“隻因高俅、童貫不在京師,香都將三箱金銀珠寶全部送給蔡京。”
“那金銀珠寶中多有西夏皇室之物,蔡京居然也收了。”
“聖上若不信,可即刻派人搜查蔡京府邸!”
朝堂諸公聽了,都是震驚,這是通敵賣國啊!
徽宗臉色陰沉,問道:
“太師,可有此事?”
蔡京吃了一驚,忘了武鬆滅掉西夏後,可以得到很多內幕消息。
“胡說八道,我身為太師,豈會被西夏收買!”
蔡京當然不認賬,蔡攸大喜道:
“是也不是,搜了便知曉。”
“聖上稍候,我去搜!”
蔡攸擼起袖子往外跑,蔡京攔不住。
“畜生,停下...”
蔡京想叫人攔住蔡攸,魯智深上前一步,擋在前麵,嗬斥道:
“誰敢走,灑家的拳頭不認人!”
蔡京吃了一驚,沒想到魯智深這麼生猛,竟敢在朝堂上和他這樣說話。
武鬆冷笑道:
“太師既然沒有通敵,你怕甚麼?”
“若是搜不出來,我武鬆願以死謝罪!”
這話說出來,所有人都信了。
當著徽宗的麵,以性命擔保,錯不了的。
太尉宿元景搖頭說道:
“太師啊,你位列三公,難道還缺金銀麼?”
監察禦史蕭服走出來,拜道:
“蔡京裡通外敵,請聖上罷官!”
禮部尚書張叔夜走出來,拜道:
“請聖上罷官!”
徽宗看著蔡京,問道:
“太師,你還有甚麼話說?”
蔡京依舊狡辯,說道:
“事態不明,勝負未定,老臣隻是為了朝廷社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