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曹正是屠夫,並未從軍,所以林衝對他記得不是太熟。
“師弟好本事啊,曹大郎也做了官麼。”
戴宗說道:
“我知曉林教頭講義,待到宋江招安時,切記來尋二郎。”
說罷,戴宗又給了一封林衝的親筆信,蓋了樞密院的章子。
“這是二郎為教頭準備的路引憑證。”
林衝小心收了,說道:
“代我轉告師弟,大敵當前,我此時離開不是義氣。”
“若是宋江哥哥真招安投降,我便離開,回京師尋他。”
戴宗記下了,林衝出門拿來酒肉,請戴宗吃飽。
說了些京師的事情,然後悄悄送戴宗下山。
離開梁山泊,戴宗施展神行術,速度極快。
行到兗州地界時,迎麵一匹馬過來,一個女子身穿青衣,正在趕路。
戴宗停下來,驚喜道:
“三娘如何在這裡?”
此人正是回家的扈三娘。
“戴院長,你送信回來麼?”
“信已送到林教頭手中,正要回去。”
“二郎讓我歸家探親,再把我兄長帶去京師。”
“高俅、蔡京正要圍攻梁山泊,你扈家莊須仔細。”
“我曉得。”
“路上小心。”
戴宗繼續施展神行術回京師,扈三娘繼續往回趕。
寒冬臘月,扈三冒著風雪趕路。
戴宗有神行術,速度快,兩日已經回到京師。
到了武鬆宅子,恰好魯智深和盧俊義、史進在家裡吃酒。
武鬆和時遷坐在一起,曹正也在。
“院長回來了,快坐下吃酒。”
時遷熱絡地拉著戴宗坐下,戴宗感覺氣氛不太對,問道:
“二郎怎的了?”
曹正嘿嘿笑道:
“時遷兄弟昨日又被開封府的捕頭抓了,好在判官黃昭知曉,趕忙放了。”
戴宗聽了,哈哈笑道:
“二郎早說時遷不老實,果真被抓了。”
時遷尷尬到摳腳,說道:
“那廝是高俅的黨羽,我見他老婆戴著好大一顆寶石,便去偷來。”
“不曾想那百令巡夜,被他趕上了。”
戴宗說道:
“那白令外號飛天貓,輕功在京師可算是第一,你如何能走脫。”
史進說道:
“時遷賢弟被白令捉了一次,這次又被捉了。”
“若不是二郎做了樞密使,此事不好遮掩。”
時遷當時偷了申王的東西,被開封府的捕頭白令抓到,要判死刑的。
武鬆在幕後運作,讓時遷詐死,躲過一劫。
如今再被白令抓到,事情自然就穿幫了。
不過,好在武鬆已經位高權重,開封府不高聲張。
武鬆吩咐開封府,提升白令為巡檢使,白令也是個懂事的,不會聲張出去。
時遷嘿嘿笑道:
“再也不偷了。”
武鬆問戴宗:
“東西和信都給了林師兄麼?”
“都給了,林教頭說蔡京、高俅圍攻梁山泊,此時離開不義氣。”
魯智深放下酒碗,無奈道:
“師弟一切都好,就是優柔寡斷,放不下人情。”
“若是灑家,便離了梁山泊。”
武鬆說道:
“我已猜到了,師兄是個講義氣的,待宋江招安了,再等他過來。”
戴宗喝了一碗酒,說道:
“我在兗州地界遇見了三娘,算起來,再過兩日,三娘該回到扈家莊了。”
“路上安全便好。”
玉蘭讓後廚又做了許多酒菜,眾人聚在一起吃酒。
門外進來一個小廝,是史進府裡的。
小廝說王教頭從延安府回到了京師,正在史進家裡。
史進大喜,辭彆了眾人,回家見師父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