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微臣武鬆,拜見皇後。”
武鬆行禮,鄭皇後冷冷問道:
“武鬆,你為何擅闖本宮寢殿?”
“好叫皇後知曉,微臣奉旨來捉宮女黃鸝。”
鄭皇後臉色微微顫動。
深吸一口氣,鄭皇後指了指腰板,兩隻手緊緊抓著絲巾。
“甚麼黃鸝?本宮這裡沒有。”
武鬆笑了笑,說道:
“微臣來時,已問過後宮的太監、宮女,黃鸝是皇後宮裡的貼身侍女之一。”
“皇後尚未進宮之前,黃鸝便是皇後的貼身婢女,如何說沒有?”
鄭皇後和黃鸝的情況,武鬆打聽過了。
鄭皇後的父親鄭紳原本是直省官,在宮廷負責傳達事務,不算大官。
出嫁前,黃鸝就是鄭皇後的婢女。
入宮時,鄭皇後將黃鸝帶進宮裡,專門做一些機密的事情。
此事,宮裡都知曉。
鄭皇後想賴賬,絕無可能。
聽了武鬆的話,鄭皇後咬牙道:
“她已死了。”
“何時死的?如何死的?屍首在何處?”
鄭皇後回頭吩咐道:
“把黃鸝的屍首抬出來。”
很快,兩個健壯的宮女抬著一個宮女出來。
武鬆上前查看,脖子處有勒痕,屍體已經軟了。
人死後,一開始血液停止流動,身體會僵硬。
過些時候,身體開始變軟,屍斑出現。
“賤人犯了錯,自縊死了。”
“犯了甚麼錯,要自殺上吊?”
武鬆追問,鄭皇後說道:
“偷了本宮的首飾,被察覺了,便上吊自縊了。”
武鬆沒有再說甚麼,隻是行了一禮:
“微臣知曉了,微臣告退。”
離開鄭皇後所在的宮院,武鬆回了徽宗的道房。
徽宗還在生氣,武鬆將事情原本上奏。
徽宗聽完,大罵道:
“賤人欲蓋彌彰,去,將她捉了,好生拷問明白!”
“再將鄭家的人都捉了,全都好生拷問!”
武鬆回道:
“此事牽涉秦王,而微臣與秦王交好。”
“微臣處置此事,恐怕遭人非議,請聖上另擇人選。”
徽宗怒罵道:
“你不是朕的心腹麼,你也想明哲保身!”
武鬆立即回道:
“微臣不敢,微臣這就把去捉人,請聖上賜下人手。”
徽宗轉頭對楊戩說道:
“老東西,你去,你聽從武鬆號令!”
“莫要懷挾私心,好好地徹查!”
楊戩臉還是腫的,左眼腫得看不見,隻睜著右眼。
“老奴領旨。”
武鬆行了一禮,出了道房。
到了外頭,武鬆說道:
“公公久在宮裡,各種情狀你熟悉,此事便由公公你來處置。”
楊戩老成精,冷笑道:
“武鬆,莫要跟咱家耍心眼子,這趟差事欽點的你做主審,咱家可不管。”
這個事情必定牽連成千上萬的人,楊戩不想做那個惡人。
而且,楊戩和鄭翼之關係也好,他不想下手。
“公公,若是我來,便是秉公處置。”
“你來做這事,還可袒護些個。”
楊戩趕忙罵道:
“武鬆,你甚麼意思,咱家如何袒護!”
武鬆笑了笑,說道:
“既如此,那便我來!”
武鬆故意這樣說,省得楊戩這老太監從中作梗。
此時已經天黑,後宮各處掛了燈籠。
得到消息的諸位妃嬪噤若寒蟬,暗中偷偷關注局勢。
武鬆帶頭,楊戩點了禁軍,烏泱泱進了後宮。
禁軍破開皇後宮門,院子裡黑燈瞎火,宮女、太監都不見蹤影。
武鬆進了裡麵,站在正堂,大聲道:
“奉旨捉拿鄭頤,違者格殺勿論!”
“所有人出來,違令者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