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秘閣待了兩天,武鬆才回到府邸。
李二寶已經從金環巷回來了,像死狗一樣躺在床上,一動不動。
武鬆倒了一杯熱茶,放在桌上,問道:
“金環巷那些娘子,覺得怎樣?”
李二寶疲憊地說道:
“甚麼娘子,不過是皮肉罷了。”
武鬆又問道:
“如今覺著那小蝶如何?可還要學唱曲兒?”
李二寶紅著臉說道:
“那小蝶不過是學了些魅惑男人的伎倆,原先我沒見過,如今見過了,些許手段罷了。”
武鬆笑了笑,說道:
“悟性不錯,想來是看透了。”
“看透了,小蝶不過是個賤婢,亂我建功立業的心。”
“很好,睡好了起床練武。”
武鬆回房間,修煉太乙火府五雷大法。
張天師確實道行高深,但他傳授的歌訣太深奧,或者說可能不全。
而且,就算張天師傳授了完整的正一雷法,還是要受他牽製。
武鬆覺得修煉太乙火府五雷大法,這是所有雷火法門的起源。
與其做孫子,不如做祖宗!
等到練好了,自己也可以開宗立派,不用成為彆人的弟子。
武鬆在家裡修煉雷火法門的時候,京師的清洗動蕩還在持續。
...
齊州。
高俅和定王趙桓正在商議如何圍剿梁山泊,各處的援兵都到了。
蔡德章在地圖上指指點點,招呼各路將領製定路線策略。
一封急報到了府衙,送到蔡京手裡。
看完後,蔡京的眼珠子差點掉了。
蔡德章見蔡京大驚失色,問京師出了甚麼大事?
蔡京把信遞給趙桓,趙桓不知道寫的甚麼,接過去便看。
不看還好,這一看,趙桓的魂都嚇沒了。
“太師救我...”
趙桓嚇得膝蓋一軟,給蔡京跪下了。
高俅吃了一驚,問道:
“出了甚麼事情?又是武鬆搗鬼麼?”
蔡京說道:
“皇後用巫蠱之術,意圖咒殺秦王。”
“此事卻被武鬆看破,捉了皇後,已把皇後、鄭家斬首了。”
高俅聽完,嚇得跳起來,罵道:
“我等危矣,武鬆那廝必定亂攀扯,我等都將被汙蔑成同黨。”
蔡京搖頭道:
“武鬆那廝殺了皇後、鄭家後,將徹查之事給了楊公公。”
高俅聽了,心中稍安,卻又覺著奇怪,問道:
“武鬆那廝為何不趁此奪取權柄?將我等置於死地?”
蔡京冷笑道:
“武鬆那廝精明,他已殺了皇後、鄭家,威震朝野。”
“他若繼續徹查同黨,必定被大臣群起圍攻。”
“這廝便想著抽身出去,坐觀朝堂的廝殺。”
蔡京強作鎮定,裝作不怕的樣子。
大皇子趙桓卻已經被嚇得半死,抓著蔡京、高俅說道:
“皇後他謀害秦王,我必定受牽連,求兩位救我。”
蔡德章心中暗道:
皇後為了大皇子謀害秦王,武鬆豈肯放過他。
我等便有天大的本事,也護不住他。
蔡德章想拋棄趙桓,另外找一個皇子作為籌碼。
蔡京卻說道:
“事緩則圓,定王在此剿匪,不知曉鄭皇後所為,沒有乾係。”
趙桓身體都在顫抖,眼淚鼻涕糊在一起:
“父皇已下旨,將我就地格殺,我如何還有活的道理。”
蔡京猶豫片刻,說道:
“將在外,君命有所不受。”
“當日聖上命武鬆停戰,讓我兒去西夏和談,那廝卻違抗聖旨,害死我兒。”
“如今若是聖旨到了,我等也抗旨,隻等剿滅梁山賊寇,我等再向聖上稟明,可保定王性命。”
高俅有點不理解,為什麼蔡京要死保趙桓。
他覺得現在的情況,應該舍棄趙桓,選擇支持其他皇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