忠義堂內所有人坐直身子,聽朱貴細說原委。
“我打聽到消息,武鬆在汴梁鬨了好大動靜。”
“當今皇後用巫蠱之術暗害秦王,武鬆殺了皇後和鄭家滿門。”
“京師許多官員因著受到牽連,那大皇子趙桓是鄭皇後的黨羽。”
“此時那趙桓就在齊州,和蔡京、高俅是同夥。”
“蔡京為了保住趙桓,心中焦急,想滅了我山寨立功,好與那大皇子求一條命。”
聽完朱貴的話,林衝心中猛然一驚。
去年才聽說武鬆滅了西夏,今年剛過完年,武鬆居然又殺了皇後一族?
如此說來,武鬆當真是滔天的權勢,連蔡京都怕武鬆。
我若是跟著師弟,找高俅報仇有指望,隻是這時候走了,壞了兄弟義氣。
吳用聽了,感覺事情不太妙。
“那蔡京口裡說要保住大皇子,實則為了自保。”
“他要滅我梁山泊保命,必定以死相搏,隻怕會是一場惡戰。”
眾位頭領都很擔心。
上一次雖然活捉了童貫,梁山也付出了代價,死了幾個頭領。
按照原本的劇情,梁山有武鬆、魯智深、徐寧和盧俊義,這四個都是大將,狂暴的戰鬥力。
如今,魯智深、盧俊義、徐寧都被武鬆搶走了。
缺少了關鍵的四個大將,梁山雖然贏了,也吃了虧。
李逵起身叫囂道:
“他要廝殺,那便廝殺,怕他怎的?”
宋江嗬斥道:
“你這廝,讓你住口,還要再說,將你趕出忠義堂。”
李逵隻得坐下來,不敢再說。
“諸位兄弟,你們以為如何應對?”
宋江看向眾頭領,卻見大家都不說話了。
官軍的數量多一倍,蔡京又為了保命,此戰必定生死相搏,不容樂觀。
雙鞭呼延灼開口道:
“公明哥哥不必太過憂慮,蔡京的兵馬雖多,卻是馬步軍。”
“我梁山所倚仗的是水軍,到交戰時,隻需將蔡京引入山內水泊,不管他多少兵馬,都不濟事。”
呼延灼本是朝廷的大將,知道朝廷兵馬的底細。
蔡京調集的兵馬都是梁山泊附近的,這些州郡的禁軍,都是步兵和騎兵。
比如大名府的禁軍,都是步兵和騎兵。
而梁山泊稱為水泊梁山,最大的特點就是有個大湖泊。
蔡京想要剿滅梁山泊,必須渡過水泊,而梁山可以在湖裡做文章。
吳用聽完後,讚同呼延灼的觀點,說道:
“若要勝蔡京,必須在水泊上操練水軍。”
宋江看向阮家三昆仲,說道:
“你們兄弟三個熟悉水性,這訓練水軍的差事,須你們出力。”
阮小二起身說道:
“哥哥何須吩咐,我們三兄弟必定儘心儘力。”
宋江又看向張順、張橫和李俊,說道:
“你們三個也是水上的好漢,和阮家三兄弟一起訓練水上的兵馬。”
三人起身接了宋江的將令。
差事吩咐完畢,眾位頭領各自出去訓練兵馬。
宋江單獨把柴進、吳用、呼延灼留下。
到了小房間,關上門,宋江說道:
“我等本是清白之身,隻因犯了罪,臉上刺了金印,做了配軍。”
“心裡想著的卻是替天行道、為國儘忠,奈何高俅那些個奸臣不許,與我等為難,沒有門路。”
“如今蔡京被武鬆逼急了,要與我等拚命。”
“我想著,事情雖然驚險,卻也是個機會。”
“若是我等去尋那蔡京商議,讓他主張招安,他可以立功,我等也可以改邪歸正,做國家臣子。”
宋江是個沒卵的龜蛋,在鄆城做押司的時候,暗地裡與晁蓋勾連,私通賊寇。
如今做了梁山的一把手,卻又想著招安,做朝廷的走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