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鬆說完,台下百姓一時沒有動靜。
官場之上,官官相護。
武鬆雖然這等說了,誰能知道真假?
等了一會兒,終於有一個年輕書生走出來,拜道:
“小的杜波,小的狀告孫衙內強奪我家祖傳字畫。”
“小的當時不給,知州孫苻便奪了我參加州解試的名額。”
“小的有冤屈,求大人做主。”
武鬆回頭看向孫苻,冷冷問道:
“科舉乃朝廷大事,你兒子強奪他祖傳字畫,你還敢革掉他的功名?”
孫苻無言以對...
見杜波出來喊冤,其他百姓跟著一起伸冤,亂糟糟說了許多。
到了最後,武鬆看向孫元度,說道:
“你這等狗賊著實該死,殺人、奸淫、強奪,無惡不作。”
武鬆拿了一口刀,孫元度見狀,拚命往外跑。
武鬆將刀提在手中,狠狠丟過去。
刀刃戳進孫元度後心,身體往前一栽,登時死了。
孫苻見兒子被殺,趴在地上痛哭。
“你也莫哭,到了大理寺,你慢慢哭。”
武鬆對苗傅說道:
“知州孫苻為非作歹,你派人將他押解回京師審訊。”
“你兼任知州,統領州事,不可胡為。”
苗傅當即拜道:
“下關領命。”
得了武鬆的允許,苗傅當即讓人把孫苻綁了,戴了五十斤的枷鎖,押往京師。
袁家莊的人當場釋放,太公走到近前,千恩萬謝。
“多謝太公收留。”
“招待不周,大人莫怪。”
袁順過來對著武鬆行禮拜道:
“我以為做官的都是惡人,今日見了大人,才知道也有好官。”
“你那謝大郎在何處,請他出來廝見。”
“還在牢房中,待我去尋他。”
袁順往大牢去找人,苗傅請武鬆到州府衙門坐地。
太公帶著家人、莊客先回袁家莊。
到了衙門裡坐下,袁順很快帶著謝大郎進門。
此時的謝大郎渾身是傷,被折磨得夠嗆。
見了武鬆,謝大郎行禮拜道:
“多謝大人活命。”
“你也是個壯士,坐下說話。”
武鬆讓苗傅找醫師過來療傷,又安排酒肉與他吃了。
謝大郎原名謝良,是大洪山的獵戶,與袁順是結義兄弟。
兩人都會武藝,翻山越嶺、獵虎殺熊,不在話下。
聽了後,武鬆問道:
“我要往江陵府平亂,你們二人可願意隨我同去?”
二人聽了大喜道:
“大人抬舉,我等有甚麼不願意的。”
“大人救了我等兄弟,正該回報。”
武鬆笑道:
“無須客套,我這人最愛結交好漢,日後便如自家兄弟一般。”
兩人聽了,更是大喜。
武鬆何等人,能與武鬆兄弟相稱,這是造化。
謝良說道:
“我家中還有老母,此去隻怕急切間不得歸家,須向老母辭行。”
武鬆說道:
“山中危險,你可將老母接到州城,我自安排宅子、丫鬟伺候。”
苗傅立即說道:
“我為你安排,你隻需將家中老母接來。”
謝良歡喜答應了。
袁順也要回袁家莊,和太公辭行。
武鬆許了他們幾天時間,自己就在府衙住下,等著兩人歸來,便同往荊門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