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便是那紮火囤,騙人錢財的小娘子。”
武鬆指了指趙惜月,又指了指趙芳,說道:
“這兩人本是兄妹,扮做夫妻做局的。”
眾人恍然,盧俊義笑道:
“難怪那書生中了機關。”
趙惜月不好意思,對著眾人行禮道:
“奴家趙惜月,見過諸位哥哥、嫂嫂、姐姐。”
趙芳也對著眾人行禮,說道:
“小弟趙芳,道上喚我黑麵狼,這是我家妹子,喚作玉麵狐狸。”
“之前靠著紮火囤的勾當生活,如今被二郎破了機關,跟隨到此。”
武鬆又介紹了袁順、謝良二人。
聽了經過,眾人都罵那知州、衙內該死。
袁順先對著眾人行禮:
“小弟袁順,隨州袁家莊的,因著手長過膝,又擅長攀援,都喚我翻山猿。”
“這是我結拜哥哥謝良,本是大洪山的獵戶,因著擅長製作毒箭陷阱,都稱他毒箭謝良。”
眾人廝見過,魯智深哈哈笑道:
“既有新的兄弟入夥,需好生吃一頓。”
張青笑道:
“師兄昨日便喝多了,今日又要吃酒。”
“昨日的酒都變成尿屙了,今日還須再吃。”
武鬆笑道:
“吃一頓酒接風洗塵,明日該去江陵府了。”
孫二娘命營中準備酒肉,眾人坐下吃酒。
扈三娘坐在武鬆身邊,時不時瞟一眼趙惜月,看起來很不爽。
魯智深脫了外套,大碗大碗吃酒。
現在的魯智深覺著十分暢快,和武鬆一乾兄弟一起,既有酒肉,又有兄弟,還可以廝殺打仗。
酒過三巡,武鬆問江陵府那邊的情況。
戴宗說賊匪勢力很大,江陵府已經變成一座孤城,首領陳諒前幾日稱帝了。
聽到這裡,趙芳頗為詫異,說道:
“那廝果真稱帝了?”
戴宗好奇地問道:
“莫非兄弟與他相識?”
趙芳說了自己和陳諒的過往,戴宗聽了,說道:
“那廝正在集結兵馬,全力攻打江陵府。”
“還揚言打下江陵府後,要派兵北上,攻破京師。”
武鬆問道:
“荊門軍不是在江陵府麼?守不住城池?”
戴宗說道:
“聽聞那知軍賀安節畏敵不出,兵馬都監王大寶也是膽小如鼠,不敢出城。”
魯智深吃著酒,罵道:
“蔡京黨羽,能有甚麼膽氣,待灑家領兵破了他們。”
武鬆說道:
“若是陳諒全力圍攻江陵府,倒是好辦了。”
“他兵馬都在城外,我等隻需全力進攻,便可平定。”
武鬆想的是一鍋端,這是上上策。
武鬆將兵馬留在荊門軍,也有讓陳諒察覺,引誘陳諒全力圍攻江陵府的意思。
趁著朝廷大軍未到,先攻破江陵府,然後占據江陵府,抵擋朝廷大軍。
就不知道陳諒會不會上當。
正說著,副將範剛中突然跑進來,大叫道:
“江陵城破了,知州與知軍領兵敗兵回來了。”
眾人吃了一驚,剛才還說陳諒圍攻江陵府,怎麼就被攻破了?
“出去看看!”
武鬆起身,眾人跟著出了帥府,到了營寨門口,隻見幾十個敗兵趕回來,為首正是知州羅龜年、知軍賀安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