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如襄陽城堅固,但江陵城南麵臨江,若要強攻,隻怕艱難。”
武鬆靠在交椅上,感覺有些棘手。
大宋的威脅主要在北麵,比如西夏、遼國,南邊相對來說安全,所以兵力都在北方。
蔡京、高俅圍攻梁山,因為靠著大名府一帶,可以輕易集結兵馬十幾萬。
但南邊不行,因為南邊一直比較安定。
再加上睦州方臘造反,精銳調往東邊了。
江陵城附近幾乎無兵可調。
也就說,武鬆隻能以八千兵馬對陣陳諒的二十萬兵馬。
魯智深摸了摸光頭,說道:
“八千就八千,怕他怎的,灑家做先鋒大將,破了他江陵城!”
朱武勸道:
“師兄莫要魯莽,賊勢浩大,萬一不敵,隻怕襄陽城也被攻陷。”
荊門軍已經是個空寨,無兵可用。
如果帶來的八千兵馬沒了,襄陽城門戶大開,很快會被攻陷。
武鬆想了許久,最後目光看向趙芳兄妹,問道:
“你們與那陳諒,交情如何?”
趙芳以為武鬆懷疑他,連忙說道:
“隻是認識,說不上交情。”
武鬆擺手道:
“我武鬆與人結交都是推心置腹,你莫要自疑。”
“這位神機軍師原是少華山的頭領,這位九紋龍也是。”
時遷嘻嘻笑道:
“小子不才,我原來是個盜墓的。”
趙芳聽了,很是詫異,沒想到武鬆的兄弟都是草莽出身。
一直擱在心裡的症結突然打開了。
趙惜月也是,原先覺著自己出身不好,是個玩紮火囤的。
如今看來,自己還算是清白了。
武鬆再次問道:
“你如實說,你與陳諒交情如何?”
趙芳說道:
“我兄妹二人與那陳諒相識已久,隻是我等隻求財,不造反。”
“陳諒在白露湖起事之時,曾邀我兄妹入夥,我兄妹便從江陵府走了,到了襄陽城。”
武鬆微微頷首道:
“如此說來,你也可以到陳諒麾下謀個一官半職。”
趙芳又吃了一驚,慌忙說道:
“二郎何必疑我?”
武鬆笑道:
“並非疑你,我有一計,須你兄妹二人隨我去。”
趙惜月心思活絡,問道:
“二郎要我兄妹投入陳諒麾下,伺機從中取事麼?”
武鬆點頭道:
“不錯,正是如此,你們可願意?”
趙惜月麵露難色,趙芳嘿嘿笑道:
“並非我兄妹推脫,我等若是去了,便是羊入虎口,再走脫不得。”
“此話怎講?”
“那陳諒早垂涎我家妹子,若是去了,定要被他強留的。”
趙惜月訕訕笑了笑。
武鬆明白了,笑道:
“此事容易,我與你家妹子扮做夫妻,我便是你的妹夫。”
趙惜月猛然抬頭看向武鬆,目光欣喜。
“不可!”
扈三娘突然起身,聲音尖銳,把眾人都嚇了一跳。
武鬆也被嚇了一跳,問道:
“三娘,你這是做甚?”
扈三娘心裡憋著一口氣,又不好明說,支支吾吾半天,最後還是坐下來。
趙惜月看著扈三娘,噗嗤一聲笑道:
“姐姐怕我搶了二郎?”
一句話點破扈三娘的心思,眾人哈哈大笑。
孫二娘打趣道:
“呀,忘了三娘在這裡,二郎與惜月妹子扮做夫妻,卻是傷了三娘的心。”
眾人又是一陣哄笑,羞得扈三娘滿麵通紅。
趙惜月笑道:
“三娘吃醋了,不如哥哥與三娘姐姐扮做夫妻。”
扈三娘紅著臉說道:
“我不是那等小氣的女子,他要去,那便去。”
眾人又是一陣哄笑,扈三娘不好意思,起身回房去了。
武鬆說道:
“不說笑,我與你們兄妹二人走一趟江陵府。”
朱武勸道:
“二郎,你身為主帥,若是被察覺,隻恐難以脫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