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鬆說道:
“此人喚作張翼,在大浮山打劫過往客商勾當。”
“因著用一口黑鐵盾,形似蜈蚣,被稱作鐵蜈蚣。”
“這人頗有勇力,我將他收入麾下做指揮使。”
張翼上前一步,提著鐵盾行禮:
“末將張翼,見過聖上、諸位將軍。”
陳諒死了乾兒子,沒心思過問,揮揮手道:
“那邊跟著你。”
說罷,陳諒回了府衙,軍師程邦興、大腳張定賢跟著進去。
軍隊各自回營,武鬆帶著張翼離開。
城內宅子多,張翼和百十個嘍囉在城內住下。
回到後衙,陳諒不悅,問道:
“軍師,你的卦為何錯了?”
出征前,軍師程邦興卜了一卦,說是甚麼豐卦。
此行能滅掉袁鼎,但武鬆必死。
可如今死的卻是甘泰、蘇遊,武鬆好好的。
張定賢說道:
“軍師的卦從未錯過,為何這次錯了?”
程邦興撓了撓腮,也覺著奇怪:
“我的卦象錯不了,該是我解卦錯了。”
“那卦象說的是必有偏將陣亡,想來說的並非武鬆,而是甘將軍、蘇將軍。”
“他兩人是聖上的股肱之臣,那主人是聖上。”
也就是說,一開始,程邦興認為甘泰是主將,武鬆是副將。
所以,應該死的是武鬆。
可實際上,應該是陳諒算作主將,甘泰算作副將。
所以,死的是甘泰。
張定賢覺著不對,問道:
“那黑熊蘇遊為何死了?”
“這...蘇遊也是聖上的副將。”
陳諒想了想,勉強也能說得通。
隻是武鬆沒死,兩人都很失望。
不過,想來武鬆也是個猛將,比甘泰強。
如今正是打仗的時候,有個猛將也是好事。
程邦興說武陵城打下來了,須派人前去做知州。
陳諒選了一個心腹,當即命他往武陵城去。
同時商議西進,奪取巴蜀的事情。
不說陳諒失望,且說武鬆回下宅子裡。
剛剛換了衣裳,趙惜月在灶下打火造飯,門外進來兩個人,正是戴宗、時遷。
兩人早到了江陵府,聽聞武鬆去了武陵城,便留在城內等候。
今日見武鬆歸來,悄悄進了宅子。
時遷關了門戶,三人坐下來。
“我等在此多時了,隻等二郎歸來。”
“盧師兄使你們來的麼?”
“正是,荊門軍已集結兵馬三萬有餘,隻是不知二郎消息,不敢輕動。”
武鬆說道:
“你回複盧師兄,半月後便可進兵。”
“到時候,我裡應外合,破了江陵府,定要將陳諒斬首。”
“好,記住了。”
戴宗擔心被陳諒發現,說完便和時遷出了宅子。
戴宗自回荊門軍,時遷暫時留在江陵府,替武鬆傳遞消息,隻是不住在一起。
到了第二日。
使者來傳信,讓武鬆到府衙議事。
武鬆當即換了衣裳,到了府衙。
陳諒穿著黑色描金龍袍,坐在正中,其他諸將以此坐定。
原本陳諒麾下有十八員大將,如今死了金瓜樊豹、青衣賊甘泰、黑熊蘇遊、鐵秤砣詹勇,隻剩下十四個大將。
幸虧武鬆加入,補充了一個,算起來還有十五個。
因著滅了武陵城袁鼎,武鬆有了功勞,這次坐下後,倒是無人敢再非議。
看看人齊了,陳諒開口道:
“伍頌滅了袁鼎,南邊平定,如今我想著派兵往西,破了宜州,順流而上,攻破巴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