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荊門軍。
戴宗一路回到軍寨,見到盧俊義,說了武鬆的事情。
聽完後,盧俊義對扈三娘說道:
“二郎在江陵府也做了大將,並無危險,三娘可以安心。”
扈三娘不說話。
她知道武鬆不會有危險,她擔心的是武鬆會不會被趙惜月勾搭走。
畢竟,趙惜月不是甚麼好出身。
一個紮火囤的女子,慣會勾引男子上床。
如今扮做了夫妻,日夜隻在一處睡覺。
深更半夜,孤男寡女赤條條睡一起,難免不出事。
不管扈三娘如何想,得到了武鬆的消息,盧俊義下令三萬兵馬準備。
從荊門軍到江陵府須有數日的路程,按照武鬆約定的時日,四天後啟程。
盧俊義又把張青、孫二娘找來吩咐道:
“戴宗帶了二郎消息回來,要我領兵進攻江陵府。”
“我四日後發兵,勞煩哥哥、嫂嫂先一步走,到江陵府去響應。”
張青、孫二娘不多說,馬上收拾行囊,先一步往江陵府去。
路上走了幾日,便到了江陵府。
兩人改了裝束,扮做兩個乞丐,分開混入江陵府。
孫二娘一手拄著棍子、一手拿著破碗,沿街乞討。
孫二娘不知武鬆住在何處,又不好問人,怕被識破了身份,隻得沿街尋找。
正走著,隻聽身後一人抓住胳膊,喝道:
“何處來的習作!”
孫二娘唬了一跳,急轉過頭來時,卻見時遷站在身後。
孫二娘罵道:
“你這獐頭鼠目的賊偷,也來嚇唬老娘!”
時遷嘿嘿笑道:
“這裡不是說話處,且到僻靜處說話。”
兩人到了轉角處,時遷告知孫二娘何處去找武鬆。
得了方位,孫二娘自去尋找武鬆,時遷卻去再尋找張青。
孫二娘依著方位,尋到武鬆住處,進了裡屋坐地,張青、時遷兩人後腳便到。
趙惜月連忙備了酒飯招待。
孫二娘看著趙惜月,笑嘻嘻問道:
“晚間可是與二郎同睡?”
趙惜月不好意思,羞道:
“嫂嫂問這做甚?”
孫二娘笑道:
“出門在外須仔細,做戲不真,容易被識破。”
趙惜月看著武鬆,說道:
“自從離了荊門軍,我日夜都和二郎一起的。”
孫二娘擠眉弄眼,說道:
“哎呀,三娘來時對我說,看二郎過得如何。”
“想來有妹子照看,二郎過得是極好的。”
武鬆感覺好尷尬,連忙說道:
“隻是做戲罷了,並未有其他。”
張青戳了戳孫二娘,說道:
“你說這個做甚,說正事。”
孫二娘哈哈笑道:
“是,說正事,盧將軍命我夫妻二人先一步來,與二郎通個信,若有用我們時,也好有個幫襯。”
武鬆笑道:
“正有用哥哥嫂嫂的地方。”
張青放下酒碗,問道:
“二郎吩咐便是。”
武鬆說了幾句,張青、孫二娘點頭記下了。
吃過酒飯,兩人依舊扮做乞丐出去,時遷也跟著出去了。
入夜時分。
陳諒在府衙後吃酒看舞,旁邊坐著軍師程邦興。
十幾個舞姬扭動著腰肢,侍女殷勤倒酒。
陳諒本是個販私鹽的,不是甚麼好出身,未曾有過做帝王的感覺。
武鬆出征武陵城的時候,陳諒又派出七路大軍,攻占南麵的州城,都很順利。
他感覺自己就是天命之子,隻需坐鎮江陵府,就能平定天下。
程邦興看著歌舞,心中突然有所感應,忙從袖子裡拿出六枚銅錢,撒在桌上,臉色瞬間變了。
陳諒見程邦興臉色不好,問道:
“軍師又卜卦,主何吉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