魯智深越殺越焦躁,力氣越來越大,張定賢不是敵手,體力漸漸不支。
大戟虛晃一下,張定賢舍了魯智深,轉身往回走。
魯智深見了,罵道:
“賊將休走!”
魯智深追殺,武鬆策馬出陣,提著雙刀攔住魯智深。
見了武鬆,魯智深故意裝作不認得,罵道:
“你又是甚麼鳥人!”
武鬆大聲說道:
“老爺我是江陵府人士,考過科舉、中過秀才。”
“因著我有一身好武藝,便投入皇帝麾下,做了將軍,喚作秀才伍頌的便是。”
魯智深聽了,險些笑出聲來。
後麵的史進怕自己憋不住笑,索性回了陣中。
歐陽雄笑道:
“哥哥分明是大宋狀元,如何成了秀才?”
盧俊義笑道:
“二郎糊弄人的本事在我之上,自愧不如。”
李二寶說道:
“主人慣會騙人。”
扈三娘聽了,問道:
“二郎如何慣會騙人?”
李二寶連忙閉嘴,不敢再說。
平日裡武鬆眠花宿柳,養了李師師做外宅,都是瞞著扈三娘的。
如果說穿了,扈三娘肯定又要鬨彆扭。
魯智深憋著笑,舉著禪杖罵道:
“什麼鳥秀才,不好好讀書考科舉,卻來陣前送死!”
武鬆假裝怒道:
“你這禿廝不在廟裡吃齋,才是該死的。”
魯智深佯裝大怒,提著禪杖來殺武鬆。
兩人就在城外一陣好殺。
隻見兩口刀不斷翻滾,纏著魯智深殺了幾十個回合。
魯智深賣個破綻,策馬往回跑了。
武鬆高聲罵道:
“禿廝不走,定斬了你這鳥禿頭!”
魯智深回到陣前,高聲大叫道:
“那鳥秀才好生厲害,灑家不是敵手,請樞密使換人去廝殺。”
盧俊義憋著笑,回頭問道:
“誰人去殺那鳥秀才?”
眾人都在笑。
扈三娘提著日月雙刀,說道:
“末將與他試刀。”
不等盧俊義允許,扈三娘早早策馬出陣。
城樓上。
陳諒望見扈三娘,問道:
“這女子好生長大,莫不是喚作一丈青扈三娘的麼?”
軍師程邦興點頭道:
“一個女子,如此長大,是扈三娘不錯了。”
所有人都看向城外,等著武鬆與扈三娘廝殺。
到了陣前,扈三娘提刀指著武鬆喝道:
“你這鳥秀才,有多大本事,也敢阻我天兵。”
武鬆見了扈三娘,嘻嘻笑道:
“你這鳥女子甚麼人,不在家相夫教子,卻來陣前送死。”
“老娘便是喚作一丈青孫二娘的便是!”
武鬆哈哈笑道:
“早聽聞你扈三娘長得美貌,今日見了,果然有十分顏色。”
“我今日便捉了你,帶回去做個壓寨夫人,與我快活!”
聽了武鬆這話,扈三娘心中羞澀,臉皮都紅了。
“你這鳥秀才,說的甚麼渾話!”
武鬆提著雙刀來取,扈三娘舞動日月雙刀,和武鬆殺在一起。
兩人一口氣鬥了幾十個回合,不分勝負。
盧俊義在陣中望著,回頭對扈成笑道:
“令妹好武藝,二郎居然戰她不下。”
扈成知道武鬆和扈三娘兩人是戀人關係,眼前的廝殺就是逢場作戲...或者說是相互調情,根本沒動真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