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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說宋江、蔡京、高俅在宿元景的斡旋下商議招安。
且說武鬆在荊門軍休整完畢,帶著盧俊義、魯智深、徐寧、史進等一行人繼續往北回京師。
路上,武鬆得到了宋江招安的消息。
盧俊義聽完後,心中擔憂林衝的安危。
宋江那廝投靠蔡京、高俅,林衝是高俅的死對頭,肯定難有好下場。
武鬆心中也擔憂此事,忙派戴宗走一趟梁山泊。
一定要勸林衝離開宋江,來找武鬆。
相信林衝也不願意跟著高俅。
之前不願走,是為了兄弟義氣,如今宋江既然跟了高俅,那就沒什麼義氣可說了。
戴宗施展神行術,急匆匆往梁山泊去,武鬆則加快步伐回京師。
走到開封府鹹平縣時,前方突然出現一隊公人,押著一輛囚車。
此時天氣炎熱,曬得人馬昏沉。
那囚車裡的人戴著鎖鏈,扛著重枷,身上遍體傷痕。
押解犯人的隊伍見到武鬆一行人,立即停下讓路。
魯智深騎在馬上,戴著一個範陽笠遮陽,看了一眼那囚車,頓時怒喝道:
“林兄弟!”
那犯人轉頭看來,驚喜道:
“魯大哥!”
武鬆看去,也是吃了一驚,那囚車上的不是彆人,正是林衝。
魯智深從馬背上跳下,提起禪杖劈碎囚籠,押解林衝的都頭吃了一驚,叫道:
“這是朝廷要犯林衝,你等竟敢劫囚車!”
魯智深大怒,一腳踢翻都頭,禪杖落下,隻在都頭脖頸邊上,罵道:
“速速解開林兄弟的枷鎖,慢了半分,灑家劈碎你的鳥頭!”
都頭罵道:
“我是壽州的都頭,朝廷命官,你敢殺我劫囚犯,便是死罪!”
魯智深惱了,一腳踏在都頭麵門,直踩得紅的白的一地,腦袋碎了。
“與灑家打開枷鎖,再慢半分,將你等撮鳥一並殺了。”
差役嚇得哆哆嗦嗦,再不敢怠慢半分,慌忙打開了枷鎖。
魯智深扶著林衝坐下,武鬆拿來水囊。
喝了一大口水,林衝才緩過來。
趙惜月拿來麵餅,林衝吃了幾口,精神好了些。
武鬆問道:
“林師兄,你如何會被這裡?”
見到武鬆,林衝歎笑道:
“險些見不到師兄、師弟。”
原來,林衝離開梁山後,獨自趕往江陵府,想尋找武鬆。
林衝本就是犯人,各地州府都在通緝。
走到壽州的時候,高俅的海捕文書又到了。
恰好遇到雨天,林衝在客店住下,卻被那主人家報了官,深夜幾十個人將熟睡中的林衝捆了。
魯智深聽了,說道:
“你如何不報灑家的名號?”
“就算灑家不濟事,還有二郎,你報二郎的名號,誰敢不放了你?”
林衝苦笑道:
“那壽州的知州是高俅的人,聽聞我要去江陵府尋二郎,馬上將我押解送往京師。”
魯智深聽了,罵道:
“灑家定要鏟碎那知州的鳥頭!”
押解的差役站在一邊,不敢說話、不敢跑。
武鬆對著差役說道:
“回去告訴你們知州,林衝已經歸順朝廷,過往的罪責一筆勾銷。”
“再告訴他,我是武鬆!”
聽聞眼前的便是武鬆,差役唬得臉色變了,慌忙拜道:
“小的記住了...”
武鬆揮揮手,差役慌忙跑了。
盧俊義上前廝見,林衝這時才見到自己的師兄。
“二郎說過盧師兄,師父當年傳授我武藝時,也未曾提及。”
“我也是自那以後再未見過師父,二郎不說,我如何能知曉。”
眾人廝見過,武鬆讓林衝在馬上坐著。
前方是鹹平縣,先到縣衙裡落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