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忠上前行禮:
“江陵侯大名如雷貫耳,恨不能早相見。”
“叫江陵侯生疏了,叫我二郎便是。”
李應上前拍著李忠的肩膀說道:
“宋江那廝不是義氣的人,你到這來才是正道。”
“如今我剛到,二郎便給了我八品的武職。”
李忠驚訝道:
“李莊主就賜官了麼?”
扈三娘抬了抬下巴,驕傲地說道:
“二郎是樞密使,給一個八品武職直個甚麼。”
“楊雄、石秀兩位兄弟也已有了官階,都是二郎給的。”
李忠聽得目瞪口呆,恨自己沒有早點來。
武鬆這樣的人才配叫哥哥,宋江那廝算個甚麼東西。
“些許小官罷了,待諸位立了功勞,我再安排。”
“今日兄弟都在,且吃兩杯酒。”
後廚當即做了酒菜,武鬆就請眾人在府裡吃了一回酒。
史進環顧左右,不見李二寶,問道:
“二寶如何不見?”
扈三娘馬上說道:
“那個河東獅孫邈不是好人,整日裡帶著二寶、燕青在青樓廝混。”
時遷笑道:
“在家裡被那母山魈約束,如今到了京師,便是鳥出籠、魚入海,不去找婊子才稀奇。”
武鬆好奇,問道:
“為何叫孫邈河東獅?”
趙惜月笑道:
“這是三娘姐姐起的綽號,隻為孫邈怕他老婆,猶如河東獅吼,故而喚作河東獅。”
眾人聽了,都是大笑。
一頓酒吃完,李忠回到驛館,收拾了包袱,便離開了宋江。
史進極力邀請,李忠暫時在史進家中落腳。
...
太尉府。
宋江彎著腰,快步進了書房,高俅劈麵罵道:
“你這廝在梁山的時候稱王稱霸,叫甚麼及時雨、呼保義。”
“如今到了京師,你手下那些個頭領,走的走、散的散。”
“幾時你的兄弟都散了,你也是個無用處的,到時候將你充軍!”
楊雄、石秀這些人投靠武鬆的消息傳到了高俅這裡,高俅大為光火。
往後滅遼國,和武鬆爭權,都要依靠這些人當炮灰。
答應宋江招安,看中的也是這些人。
宋江無奈道:
“太尉明鑒,我等到京師後,不曾有一官半職。”
“反看武鬆那廝,李應才剛去,便做了開封府左右軍巡使。”
“楊雄、石秀也做了開封府左右廂公事,怎不叫人心動?”
“弟兄們跟著我下山,是想為國儘忠、為朝廷效力,無有官職,如何效力?”
高俅聽了,覺得宋江在嘲諷他無能,罵道:
“你這廝沒有尺寸功勞,就跟我要官!”
“你莫要忘了,你等都是造反的賊寇,不問你們的罪過,已是天恩浩蕩。”
人在屋簷下,不得不低頭。
宋江已經招安歸順,投靠了高俅,不敢爭執,隻是說道:
“這世道,有酒有肉,兄弟哥哥叫著;沒酒沒肉,紅著臉不識得你是何人。”
高俅罵道:
“你等不是江湖好漢,最講義氣麼?要甚麼酒肉!”
“你們也要論勢利二字,算得甚麼梁山好漢!”
宋江被罵得臉如黑炭,心中十分無奈。
他本想歸順朝廷,然後得到重用,大家都做官。
而自己是老大、頭領,在朝廷的分量就很重,前途無量。
不曾想,最後居然分給了蔡京、高俅,惹得眾兄弟不高興,走的走、散的散。
“罷了,我與太師商議,給你們先賜官,免得再走了。”
宋江驚喜道:
“謝太尉賜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