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要弄死他,隻要你告狀,我便有法子。”
這年輕人不像是讀書人,大道理不管用,武鬆說得很直接。
聽了武鬆的話,年輕漢子爬起來,問道:
“你有甚麼本事,能弄死那府尹。”
“我是朝廷的狀元郎,也是樞密使,我還是皇帝的女婿。”
彆的他聽不懂,但是狀元郎、皇帝女婿,這個他聽懂了。
“我怎能信你?”
“不信我,你能報仇麼?”
年輕漢子想了想,最後點頭道:
“好,我信你,我與你去找那皇帝告狀。”
一同回到村子裡,武鬆上馬,年輕漢子跟著。
到了村口時,看著樹上懸掛的屍體,年輕漢子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頭,跟著武鬆離開王家村。
月明星稀,寒鴉突然發出幾聲聒噪。
武鬆夜裡沒有停歇,待到天明時分,回到了應天府城外。
在河邊買了茶水、麵餅、一大盤羊肉,武鬆坐下來吃。
“你也吃。”
年輕漢子見了,狼吞虎咽塞得滿嘴都是。
一旁的茶博士笑道:
“你這後生莫不是餓死鬼投胎。”
年輕漢子不言語,隻是一味往嘴裡塞。
武鬆也不催促,又要了一壺酒。
等著年輕漢子吃飽了,武鬆才問道:
“你叫甚麼?”
“王山,因我腿腳好,會射箭,村子裡人都喚我山君。”
“會騎馬麼?”
“會騎驢。”
武鬆拿出銀子,讓茶博士去買一頭驢子過來。
接了銀子,茶博士已買了驢子回來。
算過酒飯茶錢,武鬆上馬回京師,王山騎驢跟著。
驢子速度不如快馬,回到京師的時候,城門已經關閉。
武鬆身份特殊,從小門進了內城。
回到江陵侯府時,李二寶正與吳霖說話。
兩人都是清河縣人,正說得入港,卻見武鬆帶著一個年輕乾瘦的漢子進來。
吳霖見了武鬆,激動地說道:
“二郎,險些死在應天府。”
“吳大哥且坐下說,你為何被拐了?”
問起這個,吳霖搖頭感慨人心難測。
原來,他年後從清河縣出發,帶著十幾個隨從,拿了吳月娘的親筆信和香囊。
因著梁山匪患,他繞路到京東西路。
路上,遇著一個自稱在京師做官的人。
聽聞吳霖到京師找武鬆,那人便百般殷勤,想請吳霖引薦。
吳霖心中自大,覺著吳月娘和武鬆關係非同一般,隻要他在武鬆那裡美言幾句,定能幫忙的。
到了應天府時,那人邀請吳霖到家裡暫住,然後再同往京師。
吳霖不防備,住進了家裡。
一頓酒宴過後,吳霖被送進了一處地牢,被百般毒打,後又被當做苦力,送到倉庫做事。
幸好吳霖讀過書,識文斷字,在倉庫裡做了文書。
那些個做腳夫、擔夫的,都被累死了。
“那是喬二爺的產業吧?”
“不錯,那喬二爺霸占了應天府的漕運,暗地裡放賭、拐人、青樓妓館、無所不為。”
武鬆點點頭,說道:
“大哥到了此處,無須再憂慮,那甚麼喬二爺,我自有手段對付他。”
“多虧二郎。”
吳霖感覺自己死裡逃生,十分僥幸。
說完了吳霖,李二寶指著身後的年輕漢子,問道:
“這人是誰?”
武鬆說道:
“王家村的。”
將李馨叫過來,武鬆吩咐安排王山在外院住下,把衣服也換了。
當晚,武鬆請吳霖吃了一頓酒。
到了第二日,武鬆起身,先往秦王府找趙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