史進也說道:
“這一月時日,我專心練那槍棒,自覺武藝長進不少,明日我也去。”
這一個月時間,教頭王進專心指點,史進刻苦練槍棒功夫。
盧俊義、林衝也都指點過,史進還去了禁軍校場學槍棒。
練了一個月,史進覺著提升不少,隻為明日的擂台。
楊雄說道:
“明日我與石秀也去,隻是我等在梁山聚義,不好與舊日兄弟動手。”
楊雄、石秀在梁山的時間不短,和那些人有些感情,不想動手。
明日比武,兩人打算隻和那些江湖上來的人比試。
武鬆理解他們的想法,也不逼他們。
李忠也說道:
“畢竟在山寨聚義過,不好動手,我也隻與旁人比試。”
撲天雕李應說道:
“我與他們一般想法。”
他們幾個人說完了,武鬆看向其他人。
燕青說道:
“聽聞來了個叫甚麼任原的,是個撲手好漢,太原府人氏,身長一丈,自號擎天柱。”
“那廝說甚麼:‘相撲世間無對手,爭跤天下我為魁’,十分狂傲。”
“我自幼跟著主人,學得這身相撲,江湖上不曾逢著對手。”
“如今遇著那個任原,必要到擂台上和他攧一跤。”
武鬆聽到任原這個名詞,心裡馬上想起來了。
此人身材高大,是個摔跤的好手。
在宋代,相撲說的是徒手摔跤格鬥的一種。
正式說法叫做“角抵”“角力”,民間簡稱為相撲。
這個任原是個職業的相撲手,十分厲害,曾經在泰山廟會上多次奪魁,是個厲害的。
李忠聽了,馬上提醒道:
“燕青兄弟,我聽聞那個任原身長一丈,貌若金剛,約有千百斤氣力。”
“他兩年曾在泰山廟上爭跤,不曾有對手。”
“你這般瘦小身材,縱使你有本事,怎地近傍得他?”
燕青道:
“李忠大哥不曉得這相撲的門道,我不怕他長大身材,隻恐他不著圈套。”
“常言道:相撲的有力使力,無力鬥智。”
“不是我燕青誇口,我到了擂台上臨機應變,看景生情,必不輸與他那呆漢。”
李忠還想再說,卻又覺得多說了不好。
免得滅了燕青的威風。
盧俊義笑道:
“李忠兄弟也是好意,隻是我這小乙,端的自小學成好一身相撲。”
“明日便由他去,我信他必能贏了那任原。”
盧俊義也這般說,想來該有真本事,李忠更不再說。
燕青去了,李二寶自然也要去:
“主人,明日我去擂台上,倘或贏了時,也與主人增些光彩。”
“好,明日你也去。”
武鬆答應了李二寶。
朱武是個文將,自然不去打擂台。
段景住是個賊偷,和時遷一樣,正麵廝殺不行。
戴宗擅長神行術,也不是擂台上的好漢。
扈三娘說道:
“明日我要去。”
“三娘好武藝,自然要去。”
撲天雕李應支持扈三娘上去打擂台。
最後盧俊義說道:
“明日若有厲害的,我也上去。”
“若是我也敗了,便請二郎上擂台了。”
在場眾人,要數武鬆的武藝最高。
如果盧俊義也敗了,那隻能讓武鬆壓軸了。
“師兄放心,明日我也準備著。”
“梁山那眾人雖有厲害的,卻都心裡有數。”
“明日那有個喚作施保的,需小心他的拳法,還有,那廝的刀法必定不俗。”
在喬家莊時,武鬆隻覺得石寶厲害,其他人倒也尋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