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禿廝與那施保、金枝同路?
武鬆看向石寶、方金芝,鐵蜈蚣張翼對上武鬆的目光,武鬆對著張翼使個眼色,張翼心中了然。
台下,魯智深見了鄧元覺,叫道:
“這禿驢是個僧人,灑家也是個出家人,合該灑家與他廝殺。”
說罷,魯智深上了擂台,攔住扈三娘,說道:
“三娘少歇,灑家來與這禿驢殺一場。”
扈三娘知道魯智深好鬥,當即往後退下。
鄧元覺見了魯智深,笑嗬嗬問道:
“久聞花和尚大名,方才見了,果真好武藝。”
“莫跟灑家扯鳥,快快和灑家殺一場。”
鄧元覺笑嗬嗬轉頭,目光看向武鬆,說道:
“貧僧不是來與你廝殺的,貧僧要和江陵侯殺一場。”
武鬆站起身,走到近前,問道:
“你要與我廝殺?”
“是,久聞江陵侯是大宋第一猛將,貧僧想領教。”
“你說錯了,我是個讀書人,我是大宋的狀元,武藝不過是微末之伎。”
在北宋,說彆人是武將,可不是甚麼讚美,反而像是諷刺。
“哈哈,狀元郎何必過謙,貧僧特來討教。”
魯智深聽著焦躁,罵道:
“你這禿廝好沒道理,若要與二郎廝殺,須贏了灑家才是!”
也不等鄧元覺回話,魯智深掄起拳頭便打。
鄧元覺無奈,隻得和魯智深殺在一處。
見兩人已經動手,武鬆無奈笑了笑,隻得退到一邊看著。
兩個和尚在台上廝殺,圍觀的百姓紛紛叫好。
徽宗坐在幔帳裡,笑道:
“好個性急的莽和尚,正好與那僧人做對。”
大相國寺的僧人望著台上的魯智深,又開始念誦阿彌陀佛、善哉、罪過...
魯智深和鄧元覺都是勇猛的莽和尚,兩人都不躲避,隻是掄起拳腳廝殺,好不精彩。
廝殺幾十個回合,兩人鼻青臉腫,卻都不停手,也分不出勝負來。
盧俊義在台下看著,嘖嘖說道:
“這魯智深也忒莽撞了。”
宋江看得目瞪口呆,心中暗道:
可惜當初未能拉他入夥,若是在我手下,是個勇猛的戰將。
兩個和尚在擂台上打得激烈,眾人都看向擂台,卻不注意擂台後。
石寶轉頭看向幔帳裡的徽宗,方金芝會意,悄悄從後麵拿了兵器過來。
寶刀握在手中,石寶突然發難,猛地衝向幔帳。
護衛正在看擂台上的廝殺,不曾察覺,被石寶兩刀砍翻兩個,大步衝向徽宗。
方金芝緊隨其後,兩口刀砍翻宮女、太監,直奔徽宗。
事出突然,人到了幔帳前,徽宗尚未察覺,隻有秦王趙楷發現,大叫道:
“護駕!”
徽宗轉頭時,隻見石寶、方金芝衝入來,驚得三魂七魄都散了。
眼見寶刀劈來,身後傳來大聲嗬斥,一口盾牌攔在寶刀前,卻是張翼趕到,接住石寶廝殺。
“護駕!”
趙楷大喊,周圍的護衛終於回過神來,連忙圍住石寶、方金芝。
武鬆正在台上,聽到動靜時,一躍從台上撞到幔帳前,掣了一口刀,直奔石寶、方金芝。
那鄧元覺正與魯智深廝殺,眼見石寶、方金芝動手,連忙舍了魯智深,抓起邊上的兵器,縱身跳下人群,抬手殺了幾人,場麵頓時大亂。
石寶見偷襲未果,也不糾纏,抓住方金芝就往人群鑽過去。
武鬆衝到禦前,攔在徽宗身前,嗬斥道:
“護駕!”
盧俊義一眾人早衝到禦前,將徽宗團團圍住。
變故突發,廣場一片混亂,石寶、方金芝將衣服換了,鑽入人群,早已尋不到。
“護送聖上回宮。”
武鬆親自帶著盧俊義、趙楷、林衝一眾人護送徽宗、王貴妃、劉貴妃回宮。
趙福金也被嚇了一跳,武鬆直接把趙福金抱在懷裡,跟著一起回宮。
高俅從後麵追上來,大喊護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