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沒有高俅,林衝一拳就能打死他。
所以,高俅被抓後,高衙內不敢出門,天天躲在房間裡。
聽說楊戩今日到太師府,高衙內才壯著膽子過來。
見高衙內膽小如鼠的模樣,楊戩搖頭冷笑道:
“早知今日,你何必去招惹林衝他老婆?”
高衙內賊心不死,說道:
“誰讓他老婆美貌,讓我見著了。”
“隻是可惜最後上吊死了,未曾入手。”
楊戩搖頭,這個高衙內已經無可救藥了。
“放心吧,太尉死不了,太師也不用回來。”
“咱家問過了,太師以遼國有入侵跡象為借口,守在大名府不回。”
“聖上也是被刺客嚇到了,過些時日緩和便好。”
“高太尉那裡,我會說情,可以出來的。”
聽了楊戩的話,高衙內這才鬆了口氣。
蔡德章也擦了擦額頭的汗珠,說道:
“我等身家性命全在公公手裡。”
“不必多說,我等休戚與共,都要和那武鬆鬥法。”
蔡德章歎息道:
“當初父親點他的狀元,才有了今日的禍害。”
“當年就該將武鬆落榜,不該讓他做那狀元。”
楊戩無奈道:
“事已至此,何必再說,你等就在家裡守著,切莫再胡作非為,讓武鬆抓了把柄。”
楊戩指著高衙內,說道:
“你這衙內也該歇一歇了,莫要沾花惹草,那武鬆厲害,可不看你高太尉的臉麵。”
高衙內被武鬆打過一次,深知武鬆的厲害,趕忙道:
“我記住了,乾爹放心。”
囑咐一陣,楊戩這才起身回宮,伺候徽宗去了。
...
京師下著大雪,時遷、段景住兩個裹著披風走在街道上。
時遷穿的是貂裘,因著身材矮小、容貌猥瑣,披上後,便像隻過街老鼠。
段景住一頭紅發、滿麵黃須,披著狐裘,也是不倫不類。
兩人到了一處宅子前,敲了門,一個仆人開門。
進了裡頭,林衝正在練槍法。
見到時遷、段景住,林衝停下手中長槍,問道:
“兩位兄弟怎來了?”
“這大雪的天氣,教頭還在練槍。”
“今日休沐,才得些空閒。”
三人進了屋子裡,燙了熱酒,搬來肉菜果子坐下。
“我等今日來找教頭不為彆的,隻說那高俅被捉了,那高衙內還在屋裡,我等想去走一遭,林教頭去麼?”
林衝聽了,沉吟半晌,說道:
“那高衙內,我恨之入骨,可我如今是總教頭,尋私仇隻怕不妥當。”
林衝早就想殺了高衙內,可是他現在是禁軍總教頭了,不可能隨便殺人。
段景住說道:
“我等也知曉教頭難處,隻是來過問。”
“教頭不便出麵,我等二人代勞便是。”
林衝當然不會阻止,隻是囑咐道:
“事情要做得利落,切莫落了把柄。”
“我等心裡有數。”
時遷賊兮兮笑著。
吃過酒肉,時遷、段景住彆了林衝。
時遷如今在開封府巡檢司領了職事,晚上當值,便往開封府巡檢司去。
段景住在甲仗庫做了副使,負責戰馬的軍械,當晚也去當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