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俅為了命根子,無暇再罵,由馮玉等人抬著,慌忙往太醫院跑去。
李二寶爬在牆頭上,看著高俅被抬走,笑道:
“這高俅父子可以入宮做個太監了。”
武鬆笑道:
“莫要理會他們,準備出征。”
李二寶跳下來,開始收拾東西,準備南征方臘。
大相國寺菜園子。
李衝走進菜園子,隻見史進、李忠、時遷、楊雄和石秀幾人坐在那裡擺弄金銀珠寶,還有幾十個潑皮。
魯智深抓了一大把珠翠首飾,塞給過街老鼠張三、青草蛇李四:
“拿去給你們的嘍囉吃酒,再將那一箱子分了。”
“謝長老的賞賜。”
林衝好奇問道:
“師兄,哪裡這許多珠寶?”
“你們莫不是在京師劫掠做經濟?”
時遷笑嘻嘻說道:
“請林教頭過來分金銀,再吃兩碗好酒。”
林衝愈發好奇,問道:
“到底何處來的這許多金銀?”
石秀笑道:
“年前,高俅那廝砸了二郎的府邸。”
“今日二郎吩咐,我等蒙麵扮做盜賊,將高俅的府邸搶了。”
“高俅這廝聚斂了好些個不義之財,便宜了我等兄弟發財。”
林衝聽了目瞪口呆,問道:
“你等在京師,將那高俅的府邸劫了?”
高俅是奸臣,也是徽宗的寵臣。
在京師把高俅的家給搶了,這事情傳出去,怕不是要震驚徽宗?
魯智深拉著林衝坐下來,拖了一口箱子過來,說道:
“怕甚麼鳥緊,二郎敢讓我等做,便有本事壓住那高俅。”
“這箱子金銀,師弟拿去消遣。”
林衝打開箱子,裡麵全是古玩珠寶,每一件都價值連城。
“那高俅必定不會乾休,要到聖上那裡告狀的。”
史進笑道:
“教頭莫慌,二郎有本事,定能平息的了。”
正說著,扈三娘走進來。
李忠問道:
“三娘,那高俅鬨了麼?”
“鬨了,點了一千禁軍把侯府圍了,二郎將那高俅罵了一頓,又都走了。”
史進笑道:
“我說的甚麼,這世上唯有二郎能壓住高俅那廝。”
林衝驚愕萬分...
武鬆厲害不錯,但林衝一直以為武鬆是讀書人、狀元及第,是個斯文的人。
沒想到武鬆做事如此草莽...
扈三娘笑道:
“可笑高俅那廝不敢動手,卻想在門口撒尿,被二寶一盆燙水潑了命根子。”
“如今還在太醫院救治,隻怕也要做了太監。”
眾人聽了,一陣哄笑。
林衝仔細問了,才知道事情的原委。
原來,今日下午時分,史進、李忠、楊雄、石秀和時遷五個人,糾集了魯智深手下的潑皮,都換了衣裳、蒙了麵目,衝進高俅家中劫掠。
有史進幾個人打頭,高俅府裡的家丁哪裡是敵手,一個照麵就被打翻。
扈三娘是開封府的巡檢使,事發的時候,故意將附近的巡邏兵馬撤走。
隻消得一刻鐘的時間,史進一乾等人快進快出,把高俅的倉庫搶了個七七八八。
離開後,眾人散開,然後回到大相國寺分贓。
林衝聽完,笑罵道:
“你等這些草賊,惡習不改。”
“罷了,見麵分一半,這一箱子金銀合該是我的。”
魯智深笑道:
“急個甚麼,大稱分金銀、大口吃酒肉,且吃幾碗酒。”
“好。”
林衝坐下來,和魯智深一眾人好好吃了一頓酒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