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師。
楊戩、童貫兩人進了高俅家中。
關上門,童貫說道:
“武鬆那廝已經去了江寧府,我等也該往大名府去了。”
武鬆的行程,他們一直盯著。
見武鬆走了,他們才敢離開。
高俅皺著眉頭,很是擔憂,說道:
“我等都去了大名府,朝堂上便無人掌控了。”
“武鬆那廝雖然走了,秦王、何運貞還在,這兩人都是奸猾之人,定王不是敵手。”
楊戩有些不高興,說道:
“太尉莫非忘了咱家?”
高俅看著楊戩,說道:
“不是不信公公,隻是秦王、何運貞詭計多端,隻怕難以對付。”
“太尉放心去,若是戰場上贏了,自然壓那武鬆一頭;若是戰場輸了,你再有詭計頂個甚麼用處?”
高俅想想也對,自己鬥不過武鬆,關鍵在於武鬆滅掉了西夏,從此風頭無二。
如果自己能滅掉遼國,到時候自然可以壓過武鬆。
想到這裡,高俅不再猶豫,說道:
“那我等過幾日便去大名府。”
童貫說道:
“很快便是省試、殿試,我聽聞武鬆有個義子,喚作吳英傑的,絕不可讓他中了進士。”
楊戩冷笑道:
“此事容易,咱家與禮部尚書說說,定讓他名落孫山。”
高俅知道楊戩有手段,憑借著徽宗的名號,他可以做到。
“那今年的狀元是誰?”
童貫開口,楊戩說道:
“太師已經內定了,讓秦檜中狀元。”
“秦檜?”
高俅好奇問道:
“便是那個跟隨蔡絛去了西夏的麼?”
“正是他,此人對太師一片赤誠,又是個會讀書的,文章不錯,點他做狀元,也能堵住天下人的嘴。”
大宋以文治國,對於科舉十分重視。
如果狀元點了一個不學無術,或者才學不精的,難以服眾。
所以,就算內定,也需要找一個還行的。
而秦檜,就是合適人選。
“定了便好,今年的狀元必須是我們的人。”
密謀完畢,楊戩回宮,高俅、童貫則準備往大名府去。
回到房裡,高堯輔躡手躡腳走進來,問道:
“爹要去大名府麼?”
看到這個成了太監的兒子,高俅一陣心煩意亂。
他自己生不出來,高堯輔是從弟弟髙廉那裡過繼的侄子。
如今髙廉死了,高堯輔成了太監,他高俅絕後了...
“過幾日我便去大名府,你在家裡莫要出門,莫要再勾引良家女子。”
“我如今成了閹人,如何還能勾引良家女子?”
“若非你之前胡作非為,也不至於如此。”
高衙內嘀咕道:
“我作惡多,你也不曾做善事。”
高俅怒道:
“逆子,我做的惡事,不是為了你麼!”
高衙內怕挨打,縮著脖子走了。
高俅歎息一聲,命人收拾東西,準備去大名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