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臘歎息道:
“我也是如此想的,呂師囊識人不明,死有餘辜。”
“隻是如今武鬆屯兵潤州城,常州、江寧府、宣州三處都需防守,如何是好?”
鄧元覺說道:
“長江天險,武鬆若是沒過江來,隻需守住潤州、江寧府,便可割據一方。”
“如今武鬆過了江來,便有了立足之地。”
“依貧僧之見,不可防守,須集結兵馬,將武鬆逐出潤州城,占據長江,方可長久對峙。”
方臘微微頷首道:
“國師所言有理,石寶也送信來,請求朕發兵增援。”
“既如此,你將蘇杭二州兵馬往常州集結,宣湖二州兵馬往江寧府集結。”
“由吳王方貌做主帥,會兵潤州城下,即便殺不得武鬆,也需將他趕過江去。”
鄧元覺拜道:
“貧僧領旨。”
鄧元覺退出禦書房,方金芝跟著往外走,方臘連忙叫住:
“你去甚麼地方?”
“女兒要去常州,與那武鬆廝殺。”
“你皇叔自有兵馬,何須你去廝殺?”
“我見過武鬆,知曉他的底細,女兒可以助皇叔一臂之力。”
方臘知道自己這個女兒的脾氣,若是不讓,她定然想方設法跑出去。
既如此,索性答應了。
“你到了軍前,須聽從你皇叔調度,萬不可胡鬨!”
“女兒知曉。”
方金芝歡喜,三兩步追上鄧元覺,要和鄧元覺同去。
鄧元覺自然不想方金芝去,但方金芝的脾性都知曉,哪裡限製得住,隻得依允了。
鄧元覺先往杭州城,集結了兵馬,再往蘇州去,兩邊兵力會合一處,再往常州去。
蘇杭的兵馬調動時,宣州、湖州也得到了方臘旨意,兵馬往江寧府調集。
...
京師汴梁。
徽宗坐在垂拱殿上,朝中百官站在底下。
武鬆帶著人南征方臘,蔡京、高俅、童貫帶著人去了大名府,準備征伐遼國。
走了兩撥人,朝堂變得冷清了不少。
徽宗已經在長生殿修道煉丹多時,好不容易出來上朝議事。
坐在龍椅上,徽宗打個哈欠,問道:
“有何事要商議啊?”
禮部尚書張叔夜走出來,說道:
“啟奏聖上,今年又是科舉省試,貢院已經開始籌備。”
徽宗點頭道:
“哦...此事便由你禮部主持,貢院、國子監協助。”
“科舉乃是大事,上次科舉選了武鬆做狀元,三年成了朝廷棟梁之材。”
“此次科舉,務必好生閱卷,為朝廷選拔人才。”
“若能再有如武鬆那般人,我便可以垂拱而治,天下太平。”
對於武鬆,徽宗的評價非常高。
堂下的百官,不管是喜歡武鬆,還是討厭武鬆,都必須承認:
武鬆真是曠古奇才!
牛逼!
定王趙桓看了一眼秦王趙楷,上前一步說道:
“父皇,兒臣要彈劾武鬆!”
朝中官員看向趙桓,那種熟悉的上朝感終於來了。
武鬆和蔡京、高俅不互懟,完全沒有上朝議事的感覺。
徽宗臉色有些不高興,問道:
“你彈劾武鬆?有甚麼事情?”
對於趙桓,徽宗看在嫡子,又是王皇後親生的份上,舍不得殺他,還保留了定王的爵位。
但是,對於趙桓此人,徽宗現在不太喜歡。
趙桓上前說道:
“武鬆抵達揚州後,公報私仇,殺了淮陽軍、無為軍、漣水軍和高郵軍的知軍、兵馬都監十幾人!”
此言一出,滿堂震驚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