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過街道,到了一處宅子前,門口掛著牌匾:金府。
“這裡便是那副將的家了。”
小孩子指著大門叫道。
武鬆從貨郎擔兒裡拿出糖果,分給小孩子,讓他們都散了。
接了糖果,孩子們開心地散去。
武鬆看了一眼大門,搖起撥浪鼓繼續唱:
搖鼓兒,響叮當,擔子挑起走四方。
金針銀線繡花忙,木梳篦子梳頭光...
院門打開,一個丫鬟探頭出來,問道:
“兀那貨郎,你有甚麼好的梳子麼?”
“姑娘要甚麼梳子,我有木梳子、牛角梳、銀梳子、白玉梳...都有的。”
“你那牛角梳要多少錢?”
武鬆從貨郎擔兒裡拿出一柄牛角梳,說道:
“姑娘看,這是水牛角,隻需50文。”
丫鬟看了,又試了試,覺著不錯,說道:
“好了,你且等我去拿錢。”
關了院門,丫鬟拿著牛角梳進了屋子。
從抽屜裡數了50文銅錢,丫鬟正要出門,身後傳來一道聲音:
“你乾甚去?”
丫鬟停下來,轉身恭敬回道:
“門口來了一個貨郎,我買了牛角梳,該還他50文錢。”
身後來的女子不是彆人,正是這府邸的主母,金節的老婆,喚作秦玉蘭的。
秦玉蘭接過丫鬟手裡的牛角梳,看了看,說道:
“做得也算精巧,你讓他進來,我看看有甚麼好物件。”
丫鬟得了命令,開了門,武鬆還在門口等候。
“兀那貨郎,我家主母有命,你進來看看有甚麼好物件。”
“呀,夫人要照顧小的買賣。”
武鬆歡喜挑著貨郎擔兒進了府邸,跟著丫鬟到了院子裡停下。
武鬆將貨郎擔兒放在院子裡,主母秦玉蘭坐在屋簷下,幾個老媽子陪著。
作為婦道人家,她是不能單獨見男人的。
即便武鬆是貨郎,她也必須有人陪著才可以,而且不能靠得太近。
“這便是我家主母。”
武鬆對著秦玉蘭行禮,拜道:
“小的見過夫人。”
秦玉蘭見武鬆身材魁梧,有些詫異,問道:
“你是貨郎麼?”
“小的挑著貨郎擔兒討生活,自然是貨郎。”
“長得這等魁梧,該是個軍漢。”
“小的隻會叫賣,不會其他。”
秦玉蘭隻是對武鬆的身形外貌好奇,並不想追問,改口問道:
“你有甚麼好物件賣?”
“小的貨郎擔兒雖小,好物件卻多,不知夫人要甚麼?”
“可有好的首飾?”
“金銀玉的,都有。”
“拿來看看。”
武鬆從貨擔裡拿出一個盒子,丫鬟接了,送到秦玉蘭手中。
打開盒子,裡麵有十幾件首飾。
數量雖不多,卻極其精致。
秦玉蘭拿起一個手鐲,上麵雕刻著精致的花紋。
“這首飾倒是精致,隻是不知是不是真金。”
“真金不怕火煉,夫人試試便知曉了。”
秦玉蘭吩咐手下拿炭火來,將手鐲放在炭火上燒。
燒過後,那手鐲絲毫不變色。
“你這手鐲多少錢?”
“須要50貫錢。”
丫鬟聽了,不高興地說道:
“我家夫人照顧你買賣,你卻如此高的開價。”
武鬆笑道:
“這手鐲做工好,需要這個價錢。”
秦玉蘭正猶豫要不要買,院子門打開,一個身材高大的漢子走進來,身後跟著幾個親隨。
“官人回來了。”
秦玉蘭起身,武鬆轉頭看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