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鬆坐在房間裡,心中暗暗思忖:
摩尼教流傳於底層百姓中,特彆是貧苦百姓。
殺貪官、殺皇帝,武鬆不會猶豫。
可是要對貧苦百姓動手,武鬆做不到。
這些百姓本就是生活困苦,活得很累,所以才信教,找精神依托,並無過錯。
至於鄧元覺、聖女這些人,他們實際上已經脫離百姓,和方臘勾結,成為了統治者。
鄧元覺、聖女、方臘,這些人和摩尼教信眾沒有必然關係。
可問題在於,這些人可以擅動摩尼教信眾,攻擊武鬆的官軍。
這就很麻煩了...
戴宗看向武鬆,問道:
“二郎要殺摩尼教的道人麼?”
武鬆搖頭道:
“官逼民反,摩尼教與鄧元覺他們無乾。”
“不過,鄧元覺那廝是教主,那廝在我手裡,摩尼教必定還會行刺。”
武鬆對李二寶說道:
“二寶,你去潤州城,將那鄧元覺取來。”
“主人要殺了那禿廝麼?”
“你去便是,休要多問。”
李二寶馬上點了破陣營十幾人,馬上出城往潤州去。
當下,武鬆下令全城戒嚴,防止摩尼教再生事端。
魯智深在房間裡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。
起床後,到了茅廁撒了一大泡尿。
打了一盆清水,抹了一把臉,又摸了摸頭頂,依舊紮手得緊。
魯智深疑惑道:
“乾鳥麼,灑家昨日去寺裡剃頭,那些賊禿不與灑家剃頭。”
“噫,灑家怎的在這裡,昨日不是吃酒了麼?”
摸了摸紮手的頭發,魯智深非常疑惑。
想不明白為甚麼,魯智深便不再多想,又往崇安寺走去。
走出院子,恰好遇到路過的孫邈。
見了魯智深,孫邈問道:
“長老醒了?”
“啊,醒了。”
魯智深不與孫邈多言,繼續往崇安寺走去。
孫邈趕上,問道:
“長老去甚麼地方?”
魯智深頗為惱怒,說道:
“灑家昨日去寺裡剃頭,那些賊禿見灑家吃醉了,不與灑家剃頭。”
孫邈驚愕道:
“長老不記得麼?”
“記得甚麼?”
“昨日你中了摩尼教的蒙汗藥,險些將長老在寺裡割了頭顱。”
魯智深聽了,總是不信,隻說自己昨日吃醉了。
孫邈拉著魯智深回去,找到燕青,問了仔細,魯智深方才信了。
“那些鳥和尚,竟敢勾結賊人謀害灑家。”
“不將那鳥寺廟燒了,如何解我心頭之恨。”
魯智深起身大踏步衝向崇安寺,燕青、孫邈扯不住,慌忙報知武鬆。
魯智深大踏步走過街道,進了崇安寺,到了大雄寶殿,隻見供桌上擺著香燭、香油。
念經的僧人坐在旁邊,香客正在上香許願。
魯智深到了,一把扯下供桌的布料,將香油潑在上麵,拿了香燭點燃,掛在了佛像上。
殿內的僧人、香客嚇得四散逃跑。
僧人指著魯智深罵道:
“何處來的野禿驢,竟敢放火辱佛!”
魯智深揪住僧人就是一拳,打得僧人在地上翻滾哀嚎。
魯智深指著僧人大罵道:
“灑家找你們這等野禿驢剃頭,你等就要謀害灑家!”
“這是甚麼鳥佛寺,分明是殺人的地方。”
“灑家今日燒了你們的鳥寺廟,也是一場功德!”
說罷,魯智深把大雄寶殿燒了,又衝進後院的僧房,見人就打,到處點火。
僧人匆忙報知方丈,聽聞魯智深來了,方丈大叫苦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