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鬆扶著何運貞進了靈堂,棺材擺在中間。
武鬆到了前麵,在場眾人都很驚訝,沒想到武鬆會出現。
抓起棺材蓋子,武鬆掀開了棺材,裡麵躺著趙楷。
雖然屍體已經處理過,但中毒的跡象非常明顯。
“大理寺仵作已經處置過了,是水銀中毒。”
何運貞嗓子啞了,說話很不清晰。
武鬆輕輕把棺材蓋子合上,臉色陰沉,語氣卻出奇地平靜:
“聖上如何說?”
“聖上命大理寺、刑部徹查。”
“徹查得如何?”
“還在查...”
武鬆看著棺材,問道:
“王貴妃在麼?”
“在。”
正說著,侍女扶著王貴妃出來。
見到武鬆,王貴妃激動地哭道:
“我兒...我兒被奸賊毒死了!”
武鬆上前對著王貴妃行禮道:
“貴妃娘娘放心,不管甚麼人下毒殺了秦王,我武鬆一定手刃之!”
王貴妃不是蠢人,心中其實也早有猜測。
“殺我兒的絕不是甚麼西夏人。”
京師已經開始流傳,說下毒謀害趙楷的是西夏亡國之人,是為了報複。
王貴妃當然不信。
何運貞走過來,說道:
“這是京師的流言,說下毒謀害的凶手,是西夏的皇族。”
“為了報複秦王、二郎滅國之仇。”
武鬆依舊臉色陰沉,語氣出奇地平靜,說道:
“今日早晨,微臣在太湖時,秦王托夢與我,讓微臣照看好貴妃娘娘。”
“我與秦王親如手足,娘娘放心,不論是誰,我武鬆必殺之!”
聽到趙楷托夢,王貴妃情緒太激動,又昏死過去。
侍女趕忙扶住,武鬆吩咐道:
“你們送貴妃回宮,此處有我。”
侍女也不想王貴妃這樣,趕緊扶著進了轎子,將人抬回去。
“二郎,他們竟敢下毒殺人!”
何運貞非常憤怒,武鬆深吸一口氣,語氣平靜地說道:
“也好,從此以後,我再無顧忌!”
“你在此處,我去進宮麵聖。”
何運貞留在秦王府主持喪事,戴宗跑了一天,身體疲乏,先回家裡歇息。
武鬆獨自到了皇宮,殿前司指揮使馮玉見到武鬆,嚇得差點叫起來。
“江陵侯如何回來了?”
“我要麵聖,帶路!”
不等馮玉說話,武鬆徑直往裡走。
此時的武鬆臉色陰沉、殺氣騰騰,沒有人敢阻攔。
馮玉使個眼色,幾十個禁軍跟著一同到了長生殿外。
太監慌忙稟報,徽宗聽聞武鬆回來了,非常驚訝,連忙傳旨召見。
到了內殿,徽宗身穿道袍,身邊跟著楊戩、林靈素。
兒子死了,徽宗依舊修道。
“武愛卿,你怎的回來了?”
徽宗語氣帶著驚訝,身邊的楊戩見了武鬆,先是嚇了一跳,接著便是喝罵:
“武鬆,你好大的膽子,無召回京,你要謀反麼!”
武鬆不理會楊戩這個老太監,說道:
“臣早上夢見秦王托夢,與戴宗用神行術趕回京師。”
提起趙楷的事情,徽宗的臉色終於有些不好看,說道:
“此事...我已命大理寺、刑部徹查,聽聞是西夏人下毒。”
武鬆非常平靜地說道:
“西夏皇室已被我殺光了,絕無漏網之魚。”
“我武鬆做事,斬草除根,絕不留後患。”
這話聽得楊戩一個激靈,背後汗毛豎起。
徽宗皺眉道:
“你的意思,凶手另有其人?”
“聖上應當心中有數。”
徽宗默然不語...
殺趙楷最大的嫌疑人,自然是大皇子趙桓。
可是,徽宗命人徹查後,趙桓全程沒有參與。
至於那個下毒的人,已經上吊死了。
而且,根據線索,那人的確是西夏人,剛到京師不久。
“秦王是朕的兒子,不論是何人所為,我都不會姑息。”
武鬆微微點頭道:
“臣...知道了。”
楊戩聽了,指著武鬆罵道:
“你好放肆,你竟敢如此回話!”
徽宗擺擺手,說道:
“武愛卿與秦王親近,秦王身死,武愛卿悲傷而已。”
武鬆行了一禮,轉身離開了長生殿。
楊戩指著武鬆罵道:
“武鬆這廝著實無禮,太無禮了!”
“罷了,你有本事,便去徹查凶手。”
楊戩趕緊低頭不說話。
徽宗心煩意亂,打坐不了,索性回房歇著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