錢金輔已經得到了消息,趕忙說道:
“狀元郎剛中了,便委任這等大事,必定前途無限的。”
“此事我已知曉,定然安排得力的人手,跟隨狀元郎前去金國結盟。”
秦檜對錢金輔的態度很滿意、也很受用。
說了些其他閒話,秦檜出了鴻臚寺,回太師府住著。
此時的秦檜就在蔡京家裡住。
錢金輔則連忙安排人手,準備秦檜出使金國的事情。
武鬆回到府邸,李馨已經收拾好了東西。
把戴宗找來,武鬆讓李馨三人把東西送往應天府,自己和戴宗馬上就走。
武鬆和戴宗一同出京師。
這次,武鬆沒有騎馬,而是和戴宗一起漫步,緩緩走過街道。
看著繁華熱鬨、人流如織的京師,武鬆感慨道:
“誰能知曉,日後這裡是一片丘墟。”
戴宗知道武鬆的意思,說道:
“二郎,不救他們一救麼?”
武鬆長歎一聲:
“天地不仁,以萬物為芻狗。”
“我要成大事,豈能優柔寡斷。”
“再則,天意不可違,我已在朝堂說過了,誰人聽我的?”
“我隻有自己動手,才能拯救蒼生於水火。”
汴梁一定會毀滅,這是定數。
武鬆已經在朝堂上說過一次,告誡他們不要和金國結盟。
可是最後呢?
事情還是如此。
徽宗不會聽從,蔡京、高俅還在,就連趙楷也被毒死了。
天作孽,猶可違;自作孽,不可活。
千錯萬錯,都是徽宗和蔡京、高俅的過錯。
武鬆已經努力過了,那條路走不通。
戴宗跟著歎息,說道:
“二郎有心為天下,奈何天下人不聽從。”
走過長長的街道,到了汴梁城外。
李馨三人的車馬隊伍也到了城外。
武鬆吩咐道:
“你們到了應天府,去尋金蓮便是,一切聽從她的安排。”
“若有事,可找應天府尹。”
李馨三人應承了。
戴宗拿出甲馬,綁在武鬆腿上,又在自己腿上綁了甲馬。
燒了兩道黃符,武鬆和戴宗瞬間不見。
玉蘭看著,呆了半晌,才說道:
“這戴承旨的神行術好生了得。”
李馨也第一次見識,果然不一般。
舌姬催促道:
“好了,主人已走,我等也速速往應天府去。”
三人上了馬車,催促往應天府趕路。
武鬆離開京師後,用了戴宗的神行術,快如風雷,很快到了應天府。
武鬆沒有回家看看,直接往南走了。
這一次不趕時間,到了夜裡時,武鬆尋了一處地方歇宿。
到了第二日天亮,再用神行術回到宜興城。
抵達的時候,已到了下午時分。
何運貞派出的信使兩天前才抵達宜興城,大家都知道秦王趙楷被毒死的消息。
趙楷平日裡和武鬆一眾人廝混,也如兄弟一般。
聽到趙楷死訊,大家都很憤慨。
史進、扈三娘想帶兵回京,為趙楷複仇。
朱武急忙把幾個人攔住,讓他們等武鬆回來再說。
到了這時候,武鬆終於回來了。
史進激動地問道:
“二郎,秦王真的被毒死了麼?”
武鬆坐下來,語氣非常平靜,點頭道:
“是,他被趙桓毒死。”
“我等殺回去,為秦王複仇!”
“大郎且坐下,此事不急。”
“不急?怎的不急?我報仇從來不隔夜!”
史進是個急如火的性子,隻比魯智深好些。
趙楷被殺,他如何忍得過。
武鬆說道:
“我不屑於下毒、刺殺,我要光明正大地殺了趙桓、蔡京、高俅他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