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原來也是梁山泊的,在水寨裡自在,也是看二郎願意為了百姓,才跟著出來做官的。”
“我不是為了甚麼俸祿,隻是見二郎一心為了百姓。”
聽李俊這麼說,費保問道:
“不知兄弟如何稱呼?”
“小可混江龍李俊的便是;這兩個兄弟,一個是出洞蛟童威,一個是翻江蜃童猛。”
童威、童猛各自起身行禮見過。
太湖蛟卜青說道:
“原先聽聞有個喚作浪裡白跳張順的,隻是未曾見麵。”
李俊說道:
“張順是我弟兄,也在二郎麾下做水軍頭領。”
四人聽了,頗為有些驚訝。
因為李俊、張順這些人都是有名的賊寇,居然都在武鬆手下做事。
看出幾人的驚訝,李俊說道:
“幾位兄弟,我這二郎雖然是狀元出身,又做了江陵侯,是個好大的官。”
“卻不與那朝廷的官相同,我等雖在二郎麾下勾當,卻都是兄弟相稱。”
“不說我等兄弟,還有那在少華山落草的朱武、史進、二龍山落草的魯智深、楊誌,還有我梁山泊的頭領林衝,他與二郎是同門師兄。”
“二郎來尋幾位兄弟,絕不是要主仆看待,是要做兄弟相待的。”
聽了李俊的話,費保四人有些受寵若驚。
他們是江湖好漢,閒散慣了。
但是,武鬆真是個人物,官夠大、名氣夠大。
這樣的人把他們當兄弟,這真的是抬舉。
武鬆笑道:
“幾位若是不嫌棄,我等便在這榆柳莊結為兄弟。”
費保聽了,趕緊起身說道:
“我們何等樣人,怎敢和相公結拜?”
倪雲、卜青、狄成也被震驚到了。
他們隻是太湖裡打漁、打劫的水匪而已,哪裡敢和武鬆結拜兄弟。
武鬆笑道:
“我等意氣相投,論的是兄弟情義,又不是做官科舉,看什麼品級。”
“幾位若是不嫌棄,便吃幾碗酒。”
話說到這個份上,再不答應就是不識抬舉了。
費保說道:
“兄弟不嫌棄,我等豈是不識抬舉的。”
費保吩咐,莊子裡搬來幾壇子酒過來,就在草堂結為兄弟。
李俊、童威、童猛、李二寶一同結拜,扈三娘卻站在一旁,不參與結拜。
狄成好奇道:
“這位嫂嫂如何不與我們結拜?是看不起麼?”
扈三娘不說話,李俊笑道:
“這位是鄆城獨龍崗扈家莊的扈三娘,她傾慕二郎,想做夫妻,不想做兄妹。”
狄成聽了,大笑道:
“原來恁地,那我等自與二郎結拜,日後也要稱呼三娘一句嫂嫂。”
扈三娘已經不害羞了,說道:
“嫂嫂也好、弟妹也可以。”
眾人一陣哄笑。
喝過酒,拜過天地神明,就是兄弟了。
再次坐下來,莊子安排了魚肉,外麵已經天黑了。
說起蘇州城,武鬆說道:
“我想請幾位兄弟混入城內,與我裡應外合,一同破了蘇州城。”
赤須龍費保說道:
“此事容易,我等在這湖泊上,也曾與方臘認得。”
“先前幾次來請我等兄弟做官,都被推辭了。”
“明日便往蘇州城去,待二郎來攻城時,我等兄弟把城門開了,接應二郎入城。”
武鬆喜道:
“有幾位兄弟相助,破那蘇州城容易。”
當晚,武鬆就在榆柳莊歇宿,幾個人喝酒到深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