扈三娘正要動手,聽到武鬆的聲音,趕忙停下來。
厲天閏見武鬆策馬上前,心中暗暗警惕,問道:
“你莫不是要親自動手麼?”
武鬆的厲害,厲天閏從方貌那裡聽過。
要殺了武鬆,厲天閏著實沒有把握。
武鬆攔住扈三娘,對著厲天閏笑道:
“方才三娘已經殺過一場,你再來廝殺,便是車輪戰。”
“你換了人,我也換人。”
武鬆回頭,喊道:
“林師兄,你來如何?”
林衝策馬出陣,到了武鬆身邊,看著厲天閏,說道:
“正好,這廝用槍,我也用槍。”
扈三娘扯了扯武鬆的胳膊,說道:
“二郎,我不懼他,再讓我殺一個。”
武鬆笑道:
“他城內大將不多了,讓林師兄借他人頭立功。”
扈三娘覺得也有道理,她一個女子,不需要那麼多軍功,林衝不一樣,他需要立功。
雖然大家都知道武鬆要造反了,但戰場多殺幾個,林衝也可以提升官階。
倒不是林衝想要在朝廷怎麼樣,而是官階上去了,把高俅踩在腳下,心裡舒坦。
“那便讓給林教頭。”
扈三娘撥馬回陣,林衝到了陣前。
厲天閏一直聽著武鬆的交談,心中怒火熾盛,手裡長槍抬起,指著武鬆罵道:
“你這廝竟敢如此小覷我!”
武鬆笑道:
“怎的小覷你?我林師兄乃是八十萬禁軍總教頭,死在他的槍下,也不辱沒了你。”
林衝笑道:
“師弟過獎了,我林衝不會彆的,隻會槍棒。”
“恰好你也是個用槍的,便與你廝殺一回。”
厲天閏大怒,罵道:
“老爺我先殺了你,再殺武鬆這廝。”
說罷,厲天閏挺著長槍,就來與林衝廝殺。
兩馬相合,兩杆長槍就地捉對廝殺。
武鬆後退幾米,靜靜看著。
城頭上,方貌見林衝和厲天閏廝殺,大叫不妙:
“這林衝是八十萬禁軍總教頭,在那梁山泊的時候,也是個大頭領。”
“厲天閏與林衝廝殺,隻怕要被他戳死。”
方天定聽了這話,頓時緊張起來,兩手扶著牆垛,緊張地往下看。
林衝槍法精湛,揮舞之間,長槍翻滾,十分淩厲。
厲天閏的槍法也不俗,迎著林衝一陣好殺。
兩邊都在擂鼓助威,鼓聲隆隆,陣前士兵紛紛呐喊。
殺了十幾個回合,未分勝負。
城頭上,方天定見林衝厲害,回頭悄悄使個眼色,身後一個偏將走出來,悄悄拉開弓箭,瞄準林衝。
見到有人彎弓,武鬆早已提防,指著城上罵道:
“放冷箭的不是好漢!”
那人見被發現,索性不再躲藏,對著林衝就是一箭射下。
林衝正在與厲天閏廝殺,聽見武鬆喝罵時,早抬頭看向城門,厲天閏卻趁機一槍刺來,林衝慌忙側身躲避,冷箭恰好射中戰馬。
坐下戰馬中箭受驚,林衝被掀翻落地,厲天閏提槍來搶,想殺了林衝,武鬆早已策馬襲來,大喝道:
“無恥賊廝!”
厲天閏連忙提槍來刺武鬆,卻被一刀蕩開長槍,另一口刀斬斷厲天閏坐下戰馬脖頸,戰馬撲的墜地,厲天閏也被掀翻落馬。
得了這個空隙,林衝從地上翻身爬起來,抓起長槍,一槍戳中厲天閏屁股,厲天閏慘叫,武鬆抬手一刀,斬下厲天閏首級。
方天定見偷襲不成,反折了鎮國大將軍厲天閏,氣得破口大罵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