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客官要的太湖白魚到了。”
李俊聽了門外的聲音,趕忙把房門打開。
卻見時遷扮做客商的模樣,站在門口。
李俊把時遷拽進房中,費保幾個人不認得,問道:
“這位兄弟是甚麼人?”
童威把門鎖好,說道:
“這位便是鼓上蚤時遷兄弟,專在二郎麾下刺探消息的。”
費保幾人行禮道:
“久聞大名,今日才見到尊麵。”
“幾位兄弟客氣,聽聞二郎說了,見了才知道是真好漢。”
兩邊廝見過,時遷坐下來。
李俊問道:
“你到了這裡,是二郎讓我們動手了麼?”
“是,白日裡攻城時,我混入城內,便是來與你們送消息的。”
卜青問道:
“你是從北門入城來的麼?”
“不是,北門廝殺得厲害,我從東門進來的。”
時遷笑嗬嗬倒了一碗茶水,繼續說道:
“東門的守將原本是那太尉鄭彪,那廝帶著兵馬去了北門增援,東門便空虛了,我便從東門入城來了。”
狄成驚訝道:
“那城牆十幾米,你如何進來的?”
時遷拍了拍兩條腿,嘻嘻笑道:
“我彆的本事沒有,便是這兩條腿厲害。”
“那十幾米的城牆,我隻需幾個呼吸,便能翻了過來。”
李俊問道:
“二樓那個如何吩咐?”
時遷放下茶杯,開始說正事:
“白日裡二郎與方天定殺得天昏地暗,今夜方天定必定疲乏。”
“二郎讓我等開了西門,舉火為號,二郎便殺入城內。”
李俊點頭道:
“既如此,我等便去準備了。”
等到夜深人靜,外麵都滅了燈火。
李俊、費保一行人悄悄開了房門,召集手下的漁夫,悄悄開了客店的後門,慢慢出去。
白日裡打仗,人都提心吊膽,到了晚間,各自在房中睡覺,並無人發現。
出了客店,一行數十人悄悄摸向西城門。
軍隊都往北門駐紮,西門的軍隊卻是不多。
眼看隔著還有兩條街的時候,前方突然出現一隊人馬,約莫十幾人,領頭的正是沈宏。
兩邊無有躲避的去處,恰好撞見了。
沈宏見到費保等人,當即嗬斥道:
“三更半夜,你等做甚麼去!”
時遷唬了一跳,大呼壞了。
做內應最怕的便是被察覺,如今撞見了對方的巡夜將軍,事情要壞了。
李俊扯住時遷,讓他莫要驚慌。
費保上前,說道:
“我等要出城去,這蘇州早晚要被那武鬆攻破,我等不想死在此間。”
聽了這話,沈宏冷笑道:
“你這廝,當初是你要入城來賣魚。”
“現如今城內在打仗,你這廝卻要走,豈有這等容易的事情。”
“正好北門要廝殺,你幾人便與我去大將軍那裡,我抬舉你們做個軍使。”
費保看了看周圍,想著能否殺了沈宏。
見費保猶豫,沈宏抽刀,手下十幾個巡夜的軍士將費保等人圍住。
“這是軍令,你等若是敢不遵從,我便殺了你們!”
卷毛虎倪雲拉住費保,勸道:
“大哥,便去做個軍使又如何!”
“我等武藝在他沈宏之上,他能做到都統製,莫非我等做不得?”
太湖蛟卜青附和道:
“不讓出城便了,我等就去做個官!”
“想當初在太湖時,我等也不比他沈宏差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