扈三娘指著城頭上的賊將、賊兵,高聲道:
“你等被方垕這廝蒙蔽了,蘇州城已經攻破。”
“方天定死了,方貌死了,你們的甚麼狗屁厲天閏、司行方都死了。”
“此刻,杭州城已經攻破,江陵侯的大軍正往睦州城去。”
“你等若不速速投降,你們的家眷都要坐那階下囚。”
聽到扈三娘的話,城頭上的賊兵、賊將都慌了。
他們不少人的家眷都是睦州,尤其是將領。
如今戰事不利,方臘不信任這些將領,便將他們的家屬留在睦州。
表麵上,說是為了保護他們。
實際上,就是作為人質,防止他們叛變。
見眾將動搖,侍郎高玉大聲道:
“休要聽她胡說,蘇州城15萬兵馬,豈是能輕易攻破的。”
“依我看,是你們在蘇州城敗了,才想著來打宣州。”
高玉這樣說,賊將心中稍安。
扈三娘冷笑道:
“區區蘇州城,有何難破的。”
扈三娘回頭拿出一件龍袍,還有一個冠帶。
找了一杆長槍,挑在槍頭,扈三娘對著城上搖晃,叫道:
“你等都見識了麼?這是誰的衣冠?”
高玉認得這是太子方天定的衣服、帽子,心中也慌了,驚呼道:
“莫非真的敗了麼?”
這一說,賊將都驚慌失措,就連方垕也慌了:
“怎會如此,那蘇州城15萬兵馬,怎會就破了?”
扈成策馬往前,指著方垕罵道:
“若是個識相的,早早出來受降。”
“待到我破了城池,可饒不得你等的性命。”
方垕心中雖然慌亂,卻知道自己身為方臘的叔叔,若是投降,絕無饒恕的可能。
其他賊將投降了,武鬆或許可以饒恕,他不行。
方垕罵道:
“我等豈會投降,有本事的,來攻打便是!”
說罷,方垕下令放箭。
城上亂箭如雨下,扈三娘後退。
張翼說道:
“那方垕是方臘的親叔,絕無投降可能。”
“依我看,不如強攻,破了他們的城池。”
扈三娘跟隨武鬆多年,見武鬆善用奇謀,心中也想著如何能用奇兵贏他。
“強攻是下策,我看有甚麼法子智取。”
扈三娘下令大軍暫且回營,並不強攻城池。
方垕見扈三娘後退,心中詫異。
氣勢洶洶殺過來,最後卻又退兵,著實怪異。
“那鳥女子為何不攻城?”
高玉也覺著奇怪,方垕心中焦急,擔憂蘇州真被破了,睦州老巢被端掉,又派人回去打探消息。
大軍回營,扈三娘帶著張翼、扈成兩人沿著宣州城繞了一圈。
走到一條河流前,扈三娘指著宣州城,又指了指前麵的河流,說道:
“這條河水多,馬上又是秋雨時節,隻需在此修築堤壩,便可水淹宣城。”
扈成常年在北方,河流不多,這樣的水攻之策,他從未想過。
扈三娘說出來,扈成驚喜道:
“妹子變得這等聰慧,是跟著二郎學的麼?”
扈三娘有些不好意思,說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