帶著侍女進了中軍大帳,燕青說了幾句,武鬆看向使女,問道:
“那祖士遠是方臘的右丞相,如何肯做內應?莫不是有詐,要賺我入城?”
使女將油紙包裹的密信呈上,說道:
“我隻是個使女,不知更多事情。”
“隻曉得主人說方臘氣數已儘,想要投靠江陵侯,謀個好前程,也保住闔家老小的性命。”
武鬆拆開油紙,仔細看了裡麵的密信。
祖士遠在信中詳細說了要投降,以及為什麼要投降。
看密信,祖士遠不似說謊哄騙。
隻是這種事情,不可輕信。
萬一祖士遠使詐,騙武鬆入城,再放下城門,把人鎖在裡麵,那就是關門打狗、甕中捉鱉。
“我如何知曉祖士遠不是賺我?”
使女說道:
“主人說,那包道乙的妖法已經被破了,今夜便要離開杭州城回山。”
聽了這話,燕青趕忙說道:
“我與師叔去捉那包道乙,定要殺了他,不可放虎歸山。”
包道乙那廝會妖法,是有本事的。
如果真讓包道乙走了,以後再想殺他不容易。
武鬆問道:
“那包道乙從何處出城離開?”
“這個不知,主人隻說天師要走,並未曾說從哪裡走。”
武鬆拿著密信,說道:
“你且在此處坐著,我去捉那包道乙。”
使女不傻,知道武鬆的意思。
如果真的抓住了包道乙,那就是真投降。
如果沒抓到包道乙,那就是有詐。
當下,燕青派人看著使女,自己卻和武鬆悄悄帶著破陣營出門,去捉那包道乙。
杭州城內。
包道乙躺了一天,身體逐漸恢複。
到了晚間,包道乙從床上起來,簡單收拾一番,便悄悄從西門城門翻牆出去。
太尉鄭彪是包道乙的徒弟,包道乙要走,鄭彪自然不會攔著。
翻過西城門,包道乙連夜往西南走,打算回金華山中繼續修煉去。
走出兩裡多,左右突然傳來馬蹄聲。
包道乙心中大急,抬腳就要走。
武鬆卻騎著一匹黑鬃馬趕上,大叫道:
“妖道休走!”
包道乙聽見武鬆聲音,嚇得魂飛天外。
燕青帶著騎兵攔住西南方,截住了包道乙的歸路。
武鬆趕到,包道乙大叫道:
“貧道要歸山,再不理會你與方臘廝殺,為何還要苦苦相逼。”
武鬆提著刀趕上,指著包道乙罵道:
“你這廝今日的妖法害了我多少兄弟,死了多少兵馬。”
“你這等妖道,放你回山,後患無窮!”
武鬆提刀來殺,包道乙轉身就要走。
武鬆策馬趕上,一刀剁了包道乙的人頭。
燕青趕過來,看著死在地上的包道乙,驚喜道:
“這妖道果真要走,如此說來,那祖士遠歸順是真。”
武鬆撿起包道乙的首級,點頭道:
“不錯,如今看來,那祖士遠是真心歸順。”
“既如此,破杭州城容易。”
武鬆帶著燕青一眾騎兵回營,把包道乙的首級掛在大營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