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蘇州城那是費保幾人投靠了武鬆,如今杭州城內都是心腹之人,豈會有內應?”
“叔叔莫要僥幸,你腿傷未愈,可讓徐白、張韜巡城。”
方貌不好多說,祖士遠說道:
“隻需宵禁,不許城內百姓走動,如此便是有內應,也不得出來。”
方天定覺得有道理,讓祖士遠去傳達軍令。
祖士遠把方天定的軍令傳達,晚上一律宵禁,任何人不得私自走動。
回到家中,老婆杜鵑正在院子裡站著。
見祖士遠進門,連忙拉著進了房間,時遷、武壽兩人坐在裡麵。
祖士遠不認得兩人,問道:
“這是甚麼人?”
時遷笑嘻嘻起身,說道:
“我叫時遷,喚作鼓上蚤的便是。”
“這位是武壽,我等都是二郎麾下的將領,進城來與你聯絡的。”
祖士遠心中忍不住暗道:
太子猜對了,果真有內應混入城內。
“方才太子說城內有內應,你等須萬分小心,如何便進來了?”
時遷驚訝道:
“方天定那廝如何曉得我等入城來了?”
“並非曉得你等入城,而是擔憂城內有內應。”
時遷嘿嘿笑道:
“丞相不是內應麼?”
祖士遠擺擺手,坐下來說道:
“我這裡都準備好了,隻是晚上宵禁,你等須趁著這個空閒出去。”
“若是到了夜裡,定然出不去的。”
時遷說道:
“不要緊,隻要湧金門能出去,武壽兄弟便能出去報信。”
祖士遠看向武壽,問道:
“這位將軍是水軍麼?”
武壽說道:
“我原是太湖上的漁夫,曉得水性。”
“既然恁地,那便不打緊,兩位將軍且在我這裡候著,我須將成貴、謝富兩人灌醉,才好開了湧金門接應江陵侯入城來。”
時遷、武壽就在祖士遠家裡待著。
祖士遠和杜鵑說了幾句,杜鵑答應了。
祖士遠出門,走過街道,時不時聽到百姓的哭聲。
白天打得慘烈,賊兵在發泄情緒,劫掠城內百姓。
這樣的事情很多,祖士遠不會阻攔。
要想讓士兵賣命,必須給好處,奸淫擄掠就是一種好處。
自古以來,兵匪一家,隻要打仗,不管是賊兵、官兵,都會燒殺搶掠,百姓都要遭殃。
所以才叫兵禍!
直到那個偉大的人出現,才改變了這種情況。
從那以後,才有了人民子弟兵的說法。
祖士遠找到正在吃酒的成貴、謝富,兩人懷裡摟著兩個小娘子,肆意大笑。
這兩個小娘子都是城裡的良家女子,被他們看中了,就捉了淫樂。
見到兩人,祖士遠坐下來,賊兵倒了一杯酒。
“方才太子傳令,夜裡宵禁,不許走動。”
成貴摟著小娘子,問道:
“是為了防著武鬆夜襲麼?”
“不錯,蘇州城的時候,便是被夜襲了。”
謝富罵道:
“都是費保那廝們勾結武鬆,才破了蘇州城。”
“當初我便勸說吳王,費保四人不識抬舉,須殺了才是。”
“可惜吳王不聽我的話,才讓他們壞了事情。”
祖士遠說道:
“我也是這等說的,城內都是陛下心腹,哪有甚麼內應。”
“隻需晚間宵禁了,不許閒雜人等出來,也便穩妥了。”
說著,祖士遠起身給成貴、謝富倒酒,又吩咐搬來肉菜,三人就在房間裡吃酒肉。
到三更天,成貴、謝富吃得醉醺醺,祖士遠讓軍士扶著兩人回屋子,又讓小娘子陪睡。
然後,祖士遠出了院子。